第139节(2/2)

“阿妹。”漫黑夜中，飞鸟归巢，化为一名青年，迫不及待地将果实递给另一只比翼鸟，“我找到灵果，吃了它，你就可以化形了！”

“连你也觉得本王要收敛？”容与红眸冷，“才说喜你，又说这么讨厌的话。这本就是者为尊的世，我作甚要为那些蝼蚁委屈自己？”

容与随问：“哦？谁啊？”

神当然有别的心思，却不是除，而是救。

……

“没有这个那个。”晏昭专注望着他，“我如今真正想守护的只有一个。”

容与立刻：“那还等什么？”

“也不是不可以。”他还是没忍心让容与失望，“地面受不住，我可以去天上变成太，你就枕在我上。”

还有什么是比太在上，他却在太之上更张扬的事吗？

它们本是一对恩比翼鸟，阿妹迟迟未能修炼化形，寿元将近，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寻回来一颗灵果。

……

相拥在一起的比翼鸟不约而同抬看去。

晏昭现在在容与心中的地位只是一张床，容与当然不会听他的话。

“只是去了天上，我无法收敛光芒，世间众生都会被光普照。我答应过你，只照耀你一个。”晏昭。

忽然一金光划破夜，赤金曜日悬于天际，照亮世间万。

容与诧异地望他一：“你没病吧？本王天无敌，天上那帮神仙都奈何我不得，你说要守护我？”

“蝼蚁亦是生灵。”晏昭语气非常温和，并没有指责说教的意味，“每个生灵都有想要守护的，他们也可能是正被其他生灵守护的。你中渺小之存在，都是他人心中至。我亦有守护之心，更明白未能护住的痛苦，总不愿叫他们重蹈覆辙。”

“不知。”男妖轻轻摇，“但好像……就是这金光救了我。”

他愣了半晌，陡然升起劫后余生的庆幸，拍打翅膀赶回家。

一离开王范围，容与就不再收敛自己的火焰。他怕把自己住的地方烧坏，可别的地方烧毁就与他无关了。

容与想了想，勉为其难：“看在我能睡得舒服的份上，不介意把一温和光分给他们。”

为一名降服凶兽只为驾驶它们去显得拉风的王，容与显然不低调，个张扬到极致。

阿妹还在巢里等他回家。

“不过没事儿。”容与漫不经心地移开，“你若安安分分当一张床，本王自不会对你如何。若有别的心思……呵。”

晏昭垂。

“你我非亲非故，你一个神，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容与桃微弯，“你是不是天界派来杀我的？那帮老家伙终于放心不，要对本王动手了？”

女妖不由问：“那是什么？我之前也看到这样的光芒。”

在回家路上遇到王，真是他此生最绝望的时刻。

红光近在前，鸟妖绝望地等待灰飞烟灭，却见一金光降临，护在他前。他一愣，等回归神，一金一红两光芒早已远去。

他是只刚修成人形的比翼鸟妖，本无法在王的火焰生存，只怕会连一羽都不剩。

没有。

远远见到冲天的火光，天空中衔着果实的飞鸟目惊恐，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回不了家了。

那他真是不太安分。

但王是不可能为他让路的，他也躲不过王的速度……

而他安然无恙，全上连一羽都没少。

一神一达成共识，迅速掠到天上。

“听不懂，我没有想守护的。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代替的？就算我宝库里的宝全碎了，我再去抢就是。”容与轻嗤，“你们这些神，成日里就想着守护这个守护那个，我是学不来，自己开心最重要。”

他到底是守护苍生的主神，为容与舍了一世，骨里的职业病却仍改不了。

幸好，幸好有那一金光，给予他们存活来的希望。

容与周的火焰温度得难以想象，也唯有晏昭能安然无恙地待在他边，还能从容与的火焰护住无辜的生灵。

晏昭：“……”容容对他信任度降低了，这可不太妙。

晏昭认真答：“我想守护你。”

晏昭轻叹：“你行的时候……可以注意着些，避开无辜的生命。”

想想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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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警告不言而喻。

比翼鸟吃了灵果，化为一名女，他们激动地久久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