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着窗,懒洋洋的:“更半夜,荒郊山,方便作案,会选地方啊你。”
叶宵:“我知你想什么,就能到。”
她什么时候答应的?!
同样的字,在不同人那里,是话语和咒语的区别。
希望今天山上的星星能多一。
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反扣住他手腕,问:“真可以吗?”
姜醒悦一问号:“……打车?从这到我家不用打车——”
她这三个字,全名叫起来,要每个字音都清楚,听着总有的味儿,是卯是卯。但在叶宵那儿,遇他就化了似得,尾音微沉,三个字的快,听得却清楚。
姜醒悦低声:“前十是清华北大的平。”
叶宵想。
他微微蹙眉,右手展开,撑着后座椅,人俯稍稍靠过去些,压低声线:“姜醒悦,白天时间我借不来,晚上借我一小时。”
她没跟上,折回来又把人带上。
说的话又安意味十足。
姜醒悦扭看他一:“我听起来很像在夸人吗?”
叶宵把她非常麻利后座,顺手帮她把安全带都扣好:“你刚刚答应我的,今天陪我去个地方。”
咒语有蛊人的功效。
快跨年了,三十一号当天想约人来,八成是不可能的。
他叫她名字,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可以。”
叶宵:“叫的车来了,走了,上车。”
叶宵:“嗯。”他望着姜醒悦,耐心里藏着很多,一温柔,一慨和笃定,跟他平时画风天差地别,但那双睛似乎不会骗人。
叶宵刚想说什么,风无意一扫,跟后视镜里司机探究的神对个正着。
姜醒悦没说什么,抿了抿摁车窗,晚风顺着送来,散她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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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偏袒你,我这么说,因为你是姜醒悦。”
等快到山的时候,姜醒悦再傻也知这是哪了。
叶宵成日的没个正形,这样倒让人没来由的张。
她指轻腕上的表盘:“知几了?”
于是姜醒悦仔细研究起那几片叶来,猜测它们何时落。
“叶宵。”
他们已经快走到街沿,叶宵脆停脚步,背靠住一棵树,垂眸盯着她。那树光秃秃的,竟然还有叶苟延残的挂在树梢。
叶宵谦虚了:“谢谢,还行。”
那就得提早。这会是他们一起跨的第一个年。
叶宵笑得黑眸眯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的时候。”
姜醒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