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拿着信看半晌,摇摇头:“奴婢脑子不好使,没看懂。”
荀肆手指点着她额头:“笨死。北星说他与小王爷喝了顿酒,喝了酒后一起去解手,解手之时小王爷看了他的家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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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眼睛猛的睁大:“什么?小王爷见到了北星的家伙事儿???”
“是。”荀肆叹了口气:“好在小王爷眼下看着是个靠谱的,但此事也不宜再拖了。这回回去着手把北星先弄出宫吧,不然哪一天被他人看了去,咱们被人一锅端了。”
“不是说一起走?”从前肆姑娘说先在皇宫凑活两年,到时候寻个好时机就逃了。肆姑娘还说这后宫依惯例留不住皇后,规矩不能到咱们这破了。
荀肆眉头一皱,也不知怎了,从前一心想逃之人,这会儿又狠不下心了。也不知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扯了那么一下。
正红见她沉思,上前拉住她手:“夫人走之前与奴婢说过的,说这回来京城,见肆姑娘并未受什么苦,皇上脾性亦好,夫人放了心。奴婢在哪儿都成,只要能陪在肆姑娘身边就成。”
“那你不嫁人?”荀肆看她一眼:“切勿说这些傻话,哪怕为了你们也要走的。早晚要走的。”语毕蹲下身去,将那信纸细细的撕碎了,又远远近近挖了几个坑将那碎屑埋了进去,而后仔仔细细盖上土,看上去与其他出无异,这才站起身。
正红上前去看:“呦,埋的真好,一点儿看不出来。”
荀肆拍拍巴掌,轻笑出声,下颌微微扬起:“那是!”
车驶出齐鲁之地后,风景蓦的变得温柔起来。
荀肆看惯了西北的风沙,再来看这满眼的白墙灰瓦,心中徒增一抹柔情。
这会儿外头飘起细雨。
徽州的雨与陇原亦是不同。陇原雨极少,一旦下了,便是铺天盖地那一场,瞬间将天地分开;徽州的雨,细细密密,落在花上叶上沙沙声响。
这雨声催人眠。荀肆窝在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一大觉。清早云澹推了门,看到落雨,便嘱咐静念今日在客栈歇了。而后又脱了鞋回到床上补眠。这一觉昏沉香甜,竟不知睡到今夕何年。待睁了眼,见荀肆披着他的外褂趴在窗前赏雨。那雨丝偶尔落进几滴,许是落到她脸上,她眯着眼接了。
“别着凉。”徽州雨天阴冷,云澹见荀肆穿的少,便起身帮她将衣裳裹紧:“看什么呢?”
“看雨。您瞧~”荀肆手指伸出去,那客栈外头便是山,远山之下是大片金黄的芸薹,微风一吹,雨中的芸薹便有一片金浪:“多好看。”荀肆笑着说道。
云澹将她揽到胸前,陪她一同赏雨。想来这一路也不必心急,景致各有不同,慢慢行来慢慢赏,就这样悠闲两日未尝不可。
“这一路过去还会路过黟山,少华山,咱们可以到山上歇歇脚。母后从前说过,黟山极灵秀,山上有许多小猴通人性,能随着人整日整日的玩。过了黟山再有两百余里就到了母后买下的那座宅子。”云澹细细与荀肆说接下来的打算,怀中人点点头,回过身问他:“皇上都去过吗?”
云澹笑着摇头:“哪里就能那样清闲自在,像今年这样的光景不可多得。做了皇上,就离不了那个龙椅,能出来这样走上一走,看看江山如斯,简直难能可贵。”
“那您那日说往后每年都要出来。”
“平日里再勤奋些,要百姓过的好些,内忧外患少了,自然能出来。”
“那还要如何勤奋?头悬梁锥刺股?每日批折子都要到半夜,还要见这个那个大人,管这档子那档子事…”荀肆仔细思量一番,才发觉他是真的疲累。
“是以后宫的账本子还是皇后来看吧…”云澹叫苦:“看那几回真的要了朕的命,两三日未合眼,早朝之时听那些大人们奏本简直如听经一般,头一点就能睡着。”
荀肆咧嘴一笑:“不瞒您说,臣妾眼下有用的称手的人。账本子往后都不用皇上看了。”
“存善么?”云澹问她:“你不是说账本子都是你看的吗?”
荀肆猛的住了嘴,好家伙,心中直呼好家伙,差点被这狐狸绕进去。眼巴巴望着云澹:“臣妾也看的。”
云澹捏她脸:“就没见过你这样懒散之人!”
荀肆心虚,忙努起唇到他眼前:“亲亲。”
云澹上前亲了亲,而后笑出声来。
静念送来几封折子和信件,云澹便打开来看,见荀肆要避嫌,搂着她不许她动:“别动,你一动热气儿都散了,一同看吧!”说的是荀肆的背贴着云澹的胸膛,二人接连之处温暖的紧。荀肆哦了声,头靠在他肩上,认真随他看。又见雨偶尔进来几滴,便将窗关小有些,只余一个小缝隙。
云澹拿起一封信,说道:“母后写来的。”遂拆了信来看,舒月信中说道她与景柯晃悠了大半年,终于于前些日子到了陇原。巧的是与荀肆的母亲同一天进的城。二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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