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的模样瞧着与几年前无甚大区别,除去鬓边夹杂着的银发,面容甚至看起来更加神抖擞一些。红光满面,像是有什么喜事。
梁乐见他面疑惑,开:“徐先生,我是梁乐啊。许久不见,您可安好?”
至此,梁乐每日就是在家、店铺、客栈这几个地方往返。
她不如李轲那般忙着看书,只好每日给自己找些事,比如画画衣裳首饰的图纸。好在她作画底不错,又在白书院跟着白夫学了不少,画来的东西算是有模有样,甚至被那些铺的掌柜们立时便拿去了起来。
好容易打发走缠着她的首饰铺掌柜,梁乐朝客栈走去,路上遇到了位许久未见过的故人。
毕竟照理,李轲应当在江南参加乡试才是。还是后来偶然知晓这位李姓解元来自原,这才确定了,决定来探望一这位学生。
“先生是来寻李轲的吗?他那客栈在这边呢。”梁乐指指另一个方向,“我正要去找他,先生不如与我一?”
徐夫的确是来寻李轲的。李轲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关门弟,又与他一同游历了几年,关系十分亲近。他这些日正巧到了京城附近,听说李轲先前的乡试中了解元,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之。
他孤一人,无牵无挂,自是想到什么便什么。他方才便是准备去学监打听李轲的住所,谁知正巧遇上梁乐,省了旁的事。
他与梁乐数年未见,后者不论声音、模样,早已与幼时不同,他一时认不来亦是有可原。
徐夫这才注意到她。京城街上走着的女太多,他毕竟是位读书人,目不斜视,从不仔细打量女面容。这会突然听到清脆的女声,他甚至不确定是否是在喊自己。
李轲十分重视,后者在客栈里得到的对待也可谓不错,她便打消了这个念。
——徐夫。
见徐夫绕开自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梁乐喊:“徐先生。”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梁乐与这位夫不说亲近,但也是心存激的。徐夫当年对她尽心尽力,将她从一个“不学无术”之徒教得读得懂四书五经,算得上她的启蒙先生了。
因为常常去自家铺里,这类店铺女客众多,为了方便与客人们搭话,她已换回女装,以至于徐夫与她迎面相见,竟没认来她。
她知晓徐夫一时怕是难以接受自己是女的事实,但好在她那时还小,也只是混去念了个私塾,只消给夫一些时间,定能理解。
于眉给她的铺都是经过挑选的,除去成衣铺、便是首饰铺,加上一些零碎的小铺,她只偶尔去巡两圈,再看看账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