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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良坐在桌边闷气，到底也是吃不去饭了。

许也是，抱上了大孙的缘故。

而孟离的别，也就这么瞒来了。

孟梨看都不看程良，“我和顾慧娟之间的事，程良同志请您别掺和，护短也得有个度。就顾慧娟这个品行模样，当妈吗？当小学老师吗？不知校知不知您这样？”

顾慧娟听得这话，脸蓦地一黑，啪一拍了筷站起来，“孟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天天耳濡目染，又有原的记忆和格的影响，并且今天还了趟局，孟梨现在发起脾气来也很像那么回事了。骂人的话不常说，但说来也不再显得不自然。

在她的意识里，这个丫的生就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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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慧娟坐着不说话了，想起过往那些事。

而为了不刺激到病重的孟，真让她死也合不上，顾慧娟和她丈夫孟许诚便商量着瞒了孟离的别。想着不过瞒上一段时间，等孟安心去了，也就成了。

肚大起来以后，顾慧娟找了各大夫婆看。

顾慧娟还在忍着气，直接：“我就是不看她那个样儿！”

慧娟你他妈有病吧？”

听得孟梨这话，顾慧娟自然想起来之前吵架，她说要去派所、革委会告她的事。她气势有些弱来了，稍稍忍了一气，饭也不坐吃了，转踢开条凳了自己的房间。

孟梨也啪一拍了筷站起来，与顾慧娟对峙：“我说你有病！”

结果等到临盆，疼了三天三夜在医院把孩生来，这孩却不带把儿。

当时顾慧娟就不愿意相信，不过后来还是认了，只是不喜孟离。

顾慧娟气得手都抖起来了。

看肚形摸肚，都说是男孩儿。

说实在的，顾慧娟自己也喜男孩儿。

他也起房间，关上门到顾慧娟旁边坐来，小声对她说：“什么呢？她好心好意给糖圆儿糖果吃，你那不是故意刺激她么？这话搁谁上，都不会兴的。”

孟过这一遭，随后又病怏怏活了十来年。

瞒到梦再次发病去世，孟离自己已经习惯了当男孩儿，顾慧娟和孟许诚也习惯了把她当男孩儿。之后也就没有去别的事，顺其自然了。

这时程良又放筷说了句：“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结果孟命，愣是过来了。

当时便安心来养胎，等着肚里的小东西生。

当年顾慧娟怀上孟离的时候，她婆婆也就是孟离的亲，正好病重躺在床上。孟一心想要抱孙，说不抱孙死也合不上。

程良仍然小声，“他不是你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