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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什么，只又多看了孟梨两。

我爸他还在接受改造呢。政审通不过，怎么去当兵？大概率上，应该就是报名乡去吧。”

季琛知她开玩笑，但还是回了句：“可别给我扣帽。”

季琛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他对世界所有的认知都是贴合这个时代的。

卓西气看着他，“说好了不惹事，你他妈还上。”

说着想起来了，他家三爷呢？

他看着孟梨说：“当兵是现在最好的路，怎么没有差别？你到乡去，难一辈当个农民？当兵就算混不息，不成大，但转业后起码有份面的工作。”

在一个小公园里歇了脚，气息都还没平来，就坐着开始刚才的那一战。

而再等到明年，考也会顺利恢复。

孟梨摇一，“不知，不过对我来说都一样。当兵也好乡也罢，都没什么差别。你看今年这年多动，怎么知时代不会变了？”

这个年代，党和国家包办一切，年轻人没有太多选择。

季琛也知，有些事是他们自己决定不了的。他们在北京城在同龄人里混得再风生起，等成年人的世界，还是得遵守成年人世界的规则。

为了故意岔开话题，孟梨过去帮季琛再换巾，笑着说：“怎么？你敢瞧不起农民？”

现在正是大事发生最多的1976年，等到伟人去世，一切都会结束。

卓西发现金北也在，心一吊到了嗓儿，看着金北问：“三爷呢？”

这可是七十年代，农民工人地位最，越穷越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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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卓西几个人参与了一场纷争，在警察赶到之前，和那些闹事的少年一起全都纷纷散了。跑远了离开战场，打算等警察走了，再回去继续排队等买票。

片刻后，才又开：“你妈不是改嫁了么？只要和你爸划清了界限，政审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孟梨不太想多聊这个，多说无益，因为她决定不了任何事。

卫东说话带狠，“瞧见没有，刚才那孙本都还不了手。敢动我，叫他知厉害。”

一年半熬过去，仍然可以回到上学的轨上。

卓西气息稳了些，“三爷不能打架了，你不知？”

所以不是当兵还是乡，都不过是熬上一年半的时间。

卫东听了这话不兴，“我被人砸了还不还手，怂不怂啊？”

***

一直跑很远停来，四个人累得气吁吁。

孟梨把他巾换好了，“再敷会应该差不多了。”

季琛收回目光来，想了想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