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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自杀。

外面着大雨，还是午，天空乌压压的，云低得可怕。

孟约？他怎么在那儿？他不应该还在匹兹堡吗？

一秒孟约拉住许稚的胳膊，稍稍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女孩已经被雨淋得全透，哭得睛红，弱小又可怜地站在人群里。

这么多苦都过来了，都已经到最后一步了。

正在……

到底多苦。

虽然总有报说学业压力过重导致学生自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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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在不停地更新，最新的一张里，突然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影。

读到了世界名校的博士了。

她后来才知白安是个中韩混血，之前也和孟约、杭山跟着一个导师，后来项目一直不来，拿不研究成果就转了导师，然后又耗了两年。

白安脸苍白，停来看了孟约：“谢谢。”

他声音更低了些：“怎么还哭了？”

许稚想都没想立刻快步跟上他。

许稚不知前是雨还是泪，心像压着一块大无比的石，不过气来。

八年的博士生涯。

许稚闻声抬望去。

你都已经这么优秀了，哪怕真的很辛苦再持好不好。

后警笛声呼啸着，耳边路人冷漠地用英语换着刚刚知的信息。

孟约了，低看向许稚：“认识白安？”

小姑娘的脸都是冰的。

杭山扔鼠标，就往外跑。

许稚看着照片心里惴惴不安：“为什么要自杀啊？”

许稚看见杭山扶着白安走了过来。

照片上显示的是金门大桥。

孟约还穿着那件黑连帽卫衣，雨太大了，许稚看不清晰，只模糊地瞧见他一直冷着脸在和站在桥上的白安说些什么。

孟约轻轻搂着她，将伞撑在她，他伸手了她脸上的泪。

“天哪，这是白安啊。”

许稚跟着杭山穿过人群，来到警戒线前。

“这个月都第二个了，又是个博士。再这样去，金门大桥都快成自杀胜地了。”

孟约看到许稚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别哭了，他来了。”他哑着嗓，温柔得不真实。

许稚难过死了，她之前真的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金门大桥上已经围了一圈人。

杭山自嘲地笑了：“能因为什么？还不是paper不，导师不签字。你看帖上写的八年青，八年读博，这么大的压力，稍微现问题都会崩溃。反正我死都不读博，我混个硕士学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