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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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上世纪初就在这了，很旧，你别折腾它。”他握住糯米团伸的脚，皱眉：“还没就往木地板上踩，跤怎么办？”

他以前倒是经常梦，但梦见的都不是人。

说完就把灯关了，躺到她旁边。

孟峄把脸贴在她柔的肚上，胳膊环住她的腰，越收越，席桐都要不过气来了，拍着他的背：“别张。”

席桐着睛，把手机放到床柜上，“你是不是很累啊。”

多大的人，多大的床，他怎么就能到地上去？？

孟峄教育她：“不要浪费。”

“你这个床质量有差，怎么一动它就响？不会压坏吧。”

“怎么说？”孟峄挑眉。

“原来床也是古董啊！”席桐惊叹一声，不敢翻了，趴在枕上托腮看他，“那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梦见它的前主人？老家都是有灵的。”

席桐愣了一，就这？

她无奈地扶他坐到床边，瞥见灯光他满大汗，抓起枕巾给他拭：“怎么了？噩梦了？”

她敷衍地应了一声，仰面朝上把微信发完，手机啪地一砸到眶，疼死了。

“你想啊，一个卢农民了一整天活躺在床上，觉得很孤单，又没人陪，他就开始对着自己屋里一件件数：椅是女的，桌是女的，窗是女的，锅是男的，床也是男的，这样一想，屋里好像就有一大群侍从呢！他天天和椅桌门窗唠嗑，过了很久很久，家就和他混熟了，可是它们不会说话，就只能通过主人的梦沟通了。”

“我去洗手间了。”她觉得他的样很陌生，理顺他汗的发，“梦见什么了，跟我说说呗。”

她睡得太多，没什么困意，从枕摸手机给她妈发微信。过了一会儿，孟峄的手臂从腰上绕过来，亲了一她的后颈，“乖，睡觉了，不要躺着玩手机。”

“哥哥，我吃不掉了。”

席桐笑眯眯地胡扯八：“说不定是它觉得你这个主人很无聊，才不通过梦跟你。我跟你说啊，古欧洲就是因为人稀少才发明了单词的。”

“没有。”

*

半夜，她费了好大功夫从他怀里挪来，床上厕所。

夜后，跑万籁俱寂，某座大宅的卧室传来嘎吱嘎吱的响。

席桐被他搂着当抱枕，姿势不太舒服，可看他一就睡过去，便想起他在飞机上没休息几个小时，又忙了一天，心就得和棉似的。

孟峄觉得那声音离指甲刮黑板就差了一丁，听得他发麻，匆匆洗完来，看到她裹着蚕丝被在床上成个糯米团，好像就喜听床惨叫。

这边龙哗啦啦开着，那边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席桐来不及手，往睡裙上抹了两跑到卧室里，把灯一开——孟峄掉地上去了，脑袋磕在床沿。

孟峄啼笑皆非：“有理。”

面前推了推，“我吃不掉了。”

席桐：“……”

居然放过她了？

他拿起叉，把剩的包和血叁两吃完了。

“嗯，今天特别累……”他声音转小。

孟峄好像才醒过来，灯光脸苍白，漆黑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攥住她的裙，得指节泛青：“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