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一个怯怯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一个穿裙的女人等在校门,她来得有些早,悠闲地坐在开着金银的围墙,正在听音乐,时不时往嘴里送一片卤肚。
那的男人沉默片刻:“给新生儿算命价位多少?”
“……结婚了吗?”
杜辉没跟他提过自己有个女儿,对张先生的本事愈加佩服。
“大致的预产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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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辉惨白的脸隐隐发青。
“以我的能力超度不了,不好办。你得想个法让他们安息,你这些年心中应该存有愧疚,所以他们认准了你缠着不走。”
张先生又补充:“如果你送不走他们,境况只会越来越差,你死了,他们就去找你的孙后代,让你的儿女跟你现在一样,穷困潦倒、抬不起人。恕我多问一句,你的大儿现在过得如何?”
。你命中有一女,生辰八字叁开泰,你一定不要去见她,否则她难逃厄运。”
张先生觉得这客果然是大生意的,有风度,提给对方来个一条龙服务,打八折。
银城一中周五放学早,五多,天之骄们陆续从校门来,保姆、司机在聊着天等自家孩,豪车一辆接一辆停在路边。
杜辉咽了唾沫,“我家里真没有,但是,但是十几年前,我们那儿有一家人着了火,烧死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男孩……”
张先生从红珊瑚笔架上取一狼毫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手指掐掐算算,忽眯起,叹一声:“怪哉!怪哉!”
他在电脑上看了明天排满的预约,喝完茶,拨了个电话:“依我看是妥了。”
张先生用笔杆敲敲紫檀桌,“你这命数着实古怪。你虽是天煞孤星,但财运颇佳,远落不到如此窘境,本该安享晚年。”
“……快了。”
“大师,救救我!”杜辉推开椅,噗通跪。
“还没生。”
张先生笑:“小事,给您包餐里了,不额外收费。您把生辰八字给我。”
张先生拊掌:“这就是了!两条人命呢!你当时是亲看见的?离得不远?”
“怎么了?”杜辉张地问。
张先生:“那您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那边说不成不成,钱都给他转过去了,包括给杜辉的那一千块。
“大师,我无路可走了,我前妻和儿都在老家,女儿在银城读书,她恨我抛弃了她,其实……其实我一直很关心她。我想找个工作,就算扫大街也成,把这些年欠她的都补回来,和她一起好好过日,我真的想这样……我从前鬼迷心窍,我后悔了。”
*
张先生犀利的目光瞅着他,就跟看玻璃人似的。
他揭开茶盖,仙风骨地撇去浮沫,“你被火怨缠,这怨气非常大。老兄,你家里可曾遭遇火灾、死了人?”
听到“火怨”二字,杜辉脸登时惨白,双手发起抖,半晌才支支吾吾地:“我,我家里没有啊。”
杜辉陷了迷茫。
他走了不久,张先生把面前的茶喝完,画着诡异线条的红纸扔垃圾桶。
“还没怀。”
叶碧忙摘耳机站起来
杜辉惊恐地。
“我起初没看来,是你上没带血气,现在破了脑袋,怨气就显来了。他们在怨你没有搭救。”
“安息,让他们安息……”他嘴里喃喃有词,失魂落魄地走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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