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你这个坏女孩!
修宴一声包含着叁分欣喜两分委屈以及五分怨念的呼唤顿时停在半路,狼崽子痛苦地以头抢地,两只爪爪抱住脑袋,趴在路边呜呜咽咽。
风流道人被这奇妙哭声吸引,停住脚步,瞥了他一眼:“咦,这是不是方才被我甩开的那只?”
方才被追杀时,小小一团白色混在乌泱泱一大片喊打喊杀的人群里,扎眼得很。
阿欢坚决撇清关系,神情冷酷得像月色下的江湖第一杀手:“你认错了。”
修宴愤怒地朝女孩呲牙,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他此时懊恼得很,总觉得还不如不管这个人,让坏女孩被人拐子抓走算了……呜呜噫呜……
用来博取同情的鳄鱼泪哗啦哗啦流,修宴越想越委屈,差点都被自己哭声给绕进去。这负心的姑娘哇——
最后,还是由看出些端倪的风流道人一手一只,把修宴也给带上往回捎。
两人被男子扛在身上,还不忘用眼神打架。
一个说:“你身上有甜甜的气味!啊啊啊,你竟然背着我吃好吃的去了!怎么可以这样!”
另一个说:“我就吃。”
一个“啊啊啊”了会儿,又指责道:“我这么担心你,你居然还装作不认识我!”
另一个听完,好像产生了半点点愧疚。阿欢默不作声,小手伸进怀中,摸索半天,掏出来一块从茶楼顺来的梅子糖。
她随即灵巧地拆开糖纸,把糖放进自己嘴里,只将还沾着些许甜味的空包装递给对方:喏,伴手礼。
……可恶哇!!
小狼崽恼怒不已,拿爪子“啪”地打了下女孩朝他递来的手心。
阿欢猛地收回手。她呆呆地盯着有些泛红的娇嫩手心看了会儿,然后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浮游梦中,她的痛觉是尚未消失的。而她,从来最讨厌疼。
这个认知让女孩十分不开心地拧起眉头,屏息蓄力,当场报复性地打了回去。
战况立时升级,两人越打越凶,风流道人受不了左摇右晃的闹腾,挂起笑脸去劝架,左脸右脸各挨了一下。
修宴:“嗷……”
阿欢:“啊。”
风流道人:“……”
争闹霎时平息。叁人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叁个方向,以沉默无言,来粉饰太平。
只不过原本步伐还算悠哉的男子越走越快,显而易见,是耐心彻底告罄,只想把扛着的两个包袱尽快卸下。
拐过某个巷口时,风流道人方才迈出一只脚,却又立刻收回,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嘘——”他将修长食指抵在唇边,以口型朝阿欢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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