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沉睡那日,苏穆说等她醒来以后要与她完婚,她也没有极大的欣喜。
容渊看了她一,才是淡淡地回:“你我若结侣,自是要慎重。”
她在心里暗暗叹气,天山派规矩重重,师祖有谕,掌门的位置必须是自他们这一脉。
他日,若能功力完全恢复,还得探探他的底,是有何能耐。
她想想也是,自己的法力大不如前,除了空有个师的名号,真的就什么都无,算起来应该是她在占他的便宜。
不然,掌门之位怎么也不可能落他手。
是什么时候起,她对苏穆,早已没有了男女之?
想到这里,她心里畅快了些,但对于这个师弟还真是得多加防范,不可大意。
她也不知,为何对于他的负心,她的心毫无波澜。
她睫微颤,不,其实她是不明白,她可以理解苏穆上了别人,但为何他会枉顾她的生死,取走洗烷丹?
钟沁儿闻言一抬眸,目光直直刺他的瞳,“我和苏穆相识数百年,纵然他上了别人,这个答案,我也只认他嘴里说的。”
过了片刻,容渊轻笑,“师解除婚约一事,要不要我替你昭告天?”
她叹了气,冷冷说:“师弟,我们刚才……是很畅快,但是本质不过各取所需,难不成师弟还打算娶我吗?”
她甚至毫不起疑地就接受了,苏穆和素嬛的私,没有怀疑,没有在意,没有难过。
容渊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空气也仿佛被凝结了,一片静默。
结果当年伏大战,师兄弟们死伤惨重,她沉睡了百年,苏穆又叛,这才是便宜了容渊。
钟沁儿了,松了气,“所以,希望掌门师弟还是把话都说清楚更好,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若不是为了洗烷丹,她与苏穆此生完全可以不再相见。
她的反应,就仿佛是个无心之人。
如果,非要选一个?”他抬指轻轻挲她的嘴,眸光温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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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许久不说话,钟沁儿回眸望他,见他微抿着,底墨得化不开。
“那也不是你。”她偏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勾冷笑,“我真正想要的,你早就给不起了。”
如今她回来了,纵然功力尽失,但名望在此。容渊不是从何角度,对她都不可能是真心。拉拢也好,打压也罢,这人在界多年,必定不是心慈手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