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2/3)

何思璇炸了眨，压了睛里忽然泛起的泪光，她有多久没有弹琴了，是该好好的静一静了。

周老师忍不住问：“小何同学，你学了几年的古琴。”

“我从小学一年级学古琴，快十年了。”何思璇没有遮掩的回答。

何思璇不是艺术生，也自知没有走那条路的平，她只是决心要成为和上辈的自己截然相反的人，所以固执的不肯停来而已，别人能到的事，她要求自己也能到，却在不知不觉间终于养成了传说中的毅力。

当何思璇的双手抬起轻琴弦完成收势后，张玲已经呆住了。

何思璇一想起那些日就觉得难受，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在秤砣上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

张玲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阿璇，你练琴多久了，每天都练吗，练多久啊？”

声让何思璇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张玲能明显的觉到，演奏古琴好像已经变成了何思璇的一分，哪怕今天这里放着的不是古琴，而是钉在桌上的几条棉线，何思璇照样能演奏一首曲来。

在听到何思璇那宛若行云的演奏之后，张玲有些后悔自己中途放弃古筝的决定了，倘若她咬咬牙持来了，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周老师也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张玲带来的朋友也只是像张玲一样随便学了学，懂会弹但不到通，但何思璇的表现却向她证明了事实不像她想象的那样。

倘若真的不在意，便只需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前就好，而不是去想周围的人会如何看待自己，会用什么样的语言和语气评价自己。

果然是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扑鼻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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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张玲只以为何思璇手上的茧是写作业、学画画磨来的，现在想来何思璇的每一手指上都肯定有琴茧，一定不如普通小姑娘的细腻。

她一遍遍的调着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实际上却是对别人的目光耿耿于怀，因为她从未忘记过上辈遭受的打量、嫌弃、讥讽、嘲笑的目光，那些目光和嗤笑声，如一把把镰刀割破了她的自尊，让她觉到了耻辱。

张玲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换算何思璇到底练了多久的琴了，她假设何思璇每天都练琴一小时，勉给何思璇算个十年，包两个闰月，庞大的数字让张玲忍不住咋。

张玲快速的问了三个问题，语速虽然有些快，但何思璇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没有自尊，只有耻辱和痛苦，而那些投来各带有恶意的目光的人却从未认识到自己对别人的伤害，如果与他们撞，最后受伤的依然会是自己。

就算从未接过古琴，但从何思璇刚才的演奏来看，张玲就明白了何思璇是在学古琴这件事上狠狠的过苦功夫的。

这时间当然不能和艺术生们的练习相提并论，但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能近十年如一日的到这件事，在周老师看来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

就是太在意了，太害怕了，所以愣了。

张玲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劝说不动何思璇多休息了，因为何

凭什么自己生来就要被人打量呢？

“在来市上中之前，我每天都练琴。”何思璇一个一个问题的慢慢回答：“每天都练，就算是考试的时候，也会保证每天练琴半小时，平日上学的时候练琴一小时，周末和放学的时候练琴两小时。”

完成了演奏，在乐曲声中完成了问心的何思璇上的浮躁已经没有了，所以说话的速度也渐渐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