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冷了来。
“韩都,请你搞清楚,你吩咐我洗衣裳,这本就不合规矩。但我初来乍到,念着总归要给你这个都几分面,便忍了来。
所以我洗了,但你看起来并不满意,竟然又提这等无理蛮横的要求,请问这是谁给你的权力?
你都的权力便是这么被你滥用的吗?
我不以什么份来到这厢军营,总归有我的职责,敢问韩都,我的职责便是来给人洗衣裳吗?且是在这夜里给人洗衣裳?
请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我答案!
若你回答是,那么咱们现在就城打官司去!
别担心城门关着不去,相信我,你喊不开不代表我喊不开。只要我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城门我都喊得开,我不仅喊得开城门,还能把知州通判都能从床上拉起来评个理。
咱们要不要去试试?
若你回答不是,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何先前要说那些话提那些要求!”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彻底沉默了来,整个河沿上只闻呼呼风声,以及风声中夹杂着的虽隐约但却重的呼声。
这会能喊开城门、还能把知州通判都从床上拉起来……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伙儿的第一反应都是,可接着意识到应该不是,因为这等太好戳破了,你不是说能喊开城门的吗?韩虎只要顺推舟跟你去不就行了?
但韩虎并没有,而是也如大伙儿一般沉默着,这便代表韩虎是知些什么的。
那就是这小果然是不简单的?
虽然刘家被灭门的事在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这里毕竟离城近二十里,且四周荒凉,没有多少消息传递的渠。
大伙儿或许是知刘家被人灭了门的,但谁能把前这个人与灭人家门的那个人对得上号?
在这座军营里,除了真正熟知的极少数人之外,这些这些天一直闷在军营里的人本联想不到此。
虽然有二十来号人曾去过酒楼,且与陈辰谋过面,但那时是晚上,酒楼里人来人往的,谁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到某一个人上。
就连陈辰自己,对秦清的印象还刻,之前也是想了好一会才认来。
所以众人看着陈辰的神都很迷茫,因为你既然有这等本事或者关系,又怎会来到厢军营这等地方?
众人迷茫,韩虎可不会迷茫。
这番话同样会让他想到很多,比如其好的刘闯的惨死、比如刘家的一百零三命。
他为一个都,且是带着“任务”的都,自然会多少知一些。
此时在被堵到无言可对的时候,他又会意识的联想到一些东西,比如陈辰犯了这等罪却没有被问斩。
不仅没有被问斩,就连刺面都不曾有!
虽然官面上说是与曲里的千奔腾之功相抵了,但这里仍然有问题,便是被灭的刘家乃是李通判的左膀右臂,就算官面上问不了斩,难李通判不会在牢里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