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剑光在这一刻如蛟龙般腾起,一击斩在了石像上,夙髓草被他连起,石像彻底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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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的睛里有异样的光泽浮,他的目光仿佛也被这寒气所凝结,聚在冰棺里,挪不开。
“我可以用浮生剑带你冲去,但石像一旦破裂,沈夜的尸首就会腐化,到时所有的怨气都会蜂拥而至,如果不想葬于此,我们就要抓在他没彻底腐化之前离开这里,明白了吗?”
“在想什么?想的那么神。”耀走到他边,牵住了他的手,与他并排站
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气和骄纵,都现在了对方如墨般的瞳里,分毫不差。
苏灵郡接过夙髓草,向其中一个飞掠而去,只是刹那,烈的怨气被的退了一条。
要去的地方是至之地,会有很多怨气邪祟在那里等着,让所有来的人,有来无回。”
他微微眯起睛,不徐不疾的收起了浮生剑。
耀只觉得说不话,他愣怔地立在原地,像是连剑都忘了。
这个冰棺是用极其大的灵气所成的,可以保持尸的不化不腐,沉睡在冰棺里的男四肢修,面容冷峻如雕塑,漆黑的发散至腰间,看起来沉静而孤寂。
那到此止住的灵力如萤火般散开,与倾撒的星屑逐渐合上升,仿佛要与它们一并沉夜。
这个沉睡冰棺的男,怎么会是顾云泽。
可是,他又是怎么活来的呢?初奕不是说赶到的时候,薛景已经死了么?
想不到这个陵墓的居然是这里。
虽然和之前的相完全不一样,但隐隐间,他还是可以看到薛景的影——
苏灵郡这回没有应声,他猛然抬,怔怔地看向耀,眸里的光在这一刻明亮的犹如浸过的玉石,然而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瞬,耀已经用灵力震碎了石像。
星光亮了他眸里的光彩,他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和苏灵郡对视,仿佛周围的黑暗在逐渐褪去,有光笼罩在他们之间。
难,是初奕在撒谎?
不可置否,除了这解释,苏灵郡甚至找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理由可以说服自己,沉默思忖间,他忽然有一从未有过的乏力,来自心里。
这怎能可能……
怎么会……
***
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除掉薛景的蛊,至于其他的,在还没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也不能轻举妄动。
有寒气自冰棺面涌,几乎是瞬间便冰封住了整个石,连着所有翻涌缠绕着的怨气被一同凝固。
源源不竭的灵力从中消散,涌,如同千万浮光汇聚成了浮槎,而从浮槎的另一端,有人缓步走。
这个沈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居然可以在逝世百年之后还能留存这么大的灵力。
“还有,”耀顿了顿,手覆在了石像的裂痕上,“待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回,一直向前跑,不要停,千万不要停,记住了吗?苏灵郡。”
苏灵郡忽然盯住了他的脸,眸光定温。
但让耀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男的脸,竟然和那个人的一模一样。
他的上还穿着白的衣袍,宽大的腰带上面拴着玉佩,直直垂在腰侧,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只是在闭眸沉思而已。
苏灵郡抬,的是银瓶倾泻的星光,风温柔地拂过,四周静谧无声。
“接着,走!”耀将手中东西向前猛地一掷,“不要回!”
剑锋光吞吐不定,石像碎裂之,一座冰棺被竖着放在中间,折数冷芒。
大的灵力就此止步于这个隐在山林间的,再悉数退散。
虽然之前有所疑虑,但在这一刻,无一不被化解,这也印证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耀不是十陵教的人,他压不了解十陵教,所以才无法什么话。
苏灵郡朝着光亮的地方不停地奔跑,路幽暗曲折,后的寒气涌动着冰封了这达十里的路。
苏灵郡凝思好久,才:“我明白了。”
风声浮响在耳畔,苏灵郡再次停住脚步时,前已经是一片星光。
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回六盟了。这段消失的时间里,初奕一定在疯了似的找他,而他甚至不知要怎么和初奕解释自己去了哪里。
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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