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期不用招呼,自己走去。男人跟来,不知打哪儿摸两片药剂,递给叶南期:“吃去。”
“什么东西?”叶南期蹙起眉,担心薛景山给他喂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让你安心睡一觉的东西。”男人说着,忽然拉过叶南期,将他腕上的手表扒来,又将他衣服上第三枚纽扣扯,扔车外。
叶南期顿了顿,耸耸肩,接过药片,平静地吞了去。
窄暗的车里,药片起效很快,叶南期的止不住地亲,失去意识前,只有个念:可惜了,不是那枚。
在算不上多好的境里,昏昏沉沉的梦境竟然还不错。
刚搬那个大院时,叶南期十岁,沈爷爷照顾他们一家,叶家被安排在沈家隔,沈爷爷经常来找叶爷爷喝酒棋,叶南期就在一边,吃着糖看两个老人家在棋局上厮杀,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沈度从姥爷家回来,又被他妈连哄带骗上小裙,被沈妈妈带过来显摆,沈爸爸助纣为,丝毫不在意儿大以后会有多大的心理影面积。
叶南期偷偷地看穿着小裙的沈小度,心想这个小姑娘真可。转过,他爸爸在琢磨修理坏掉的西洋钟表,沈爸爸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这贵气的西洋货。
这是梦吗?叶南期看着这幅其乐的画面想。
没多久,院的门被推开,叶湄和妈妈买菜回来了。她穿着白裙,小小的少女窈窕且青涩,笑起来角微弯,是真的好看。他愣了愣,跑过去,叫了声“”,叶湄摸摸他的,把攥了一路的糖递给他,嗓音很温柔:“宛宛要换牙了,吃颗糖黏一,说不定就掉来了。”
叶南期笑:“没我的份吗?”
叶湄也笑:“男孩怎么这么喜吃糖。”
叶南期模模糊糊地想:不是。
他小时候没那么嗜甜,大了苦吃多了,才开始有这个嗜好。
到底是梦境,和真实有很大的区别。
周围很安静,叶南期回味了几遍那个好的梦境,才睁开。
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光线昏暗,看不是哪儿,什么时候了。借着的窗漏的光线看了半晌,叶南期才辨别来,这或许是哪儿的仓库。
薛景山似乎对他放心,没把他绑起来,检查了一上的东西,叶南期站起来,摸索着站起来,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啪”的一声四周亮起。
骤然的灯光对适应了黑暗的睛不太友好,叶南期捂了捂,再睁开时,许久没见的薛景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附近跟着几个人,虽然看不分明,不过叶南期不会怀疑他们腰间突起的东西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好久不见。”薛景山微笑着,“睡得好吗?被追着跑,条件不太好,我也不想让你睡在地上的。”
叶南期没理他的嘘寒问,直接问:“陈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