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们不相信,赵老爷对临诀的话却是不敢不信!人家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作甚骗他?所以害死他儿孙女的,肯定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一想到这,赵老爷就觉得心痛起来,现在留在这灵堂里的,哪一个不是他至亲的人,可……可竟然这猪狗不如之事!
赵从善抬看着她,而后连忙拱手向临诀行了个礼,声音乎乎的,“是平儿失礼了。”赵从善小名平儿。
此刻无论是谁,都觉得这个说法荒谬极了,无凭无据的,哪能因此就冤枉人呢?
再糊涂的官爷都不敢在大广众这么冤枉人!
旁边的妯娌蒋氏,一张嘴,就是沙哑至极的控诉:“是你!是你!一定就是你害死我的丈夫和女儿!”
蒋氏连忙住他的嘴,斥责:“为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怎么这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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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脸苍白,意识将天真无忧还在啃糖葫芦的儿护在了后,哭着解释:“大嫂怎么能这么想?我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妇人,哪儿有能耐杀死大伯和如儿?再说了,好端端的我作甚这事?吃了撑着想被人活生生抓去剐了不成?”
蒋氏模样生得温柔,平日里人事也是被众人看在里的,赵夫人李氏见状,忍不住对赵老爷:“老爷,这……是不是冤枉人了。老二家的平日里那么老实,怎么可能那事呢?”一开始听见这屋里就有害死她儿孙女的真凶,赵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了,可后来听二儿媳这么一说,立刻就清醒了,也是,哪能凭着一个外人毫无据的一句话就断定凶手在她们几人之中?
本朝尚武成风,律法也严明,无故杀人尤其是残害亲人,被捉住了可是要千刀万剐的。
她这话说完,孙氏原本定的神立刻动摇了,是啊,蒋氏好端端为什么要害死她的丈夫?她难就不怕被千刀万剐么?
说服了意志本就不定的孙氏,蒋氏又将目光投向赵老爷,“公公,我怎么说也是赵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我的人品如何?难聘之前您和婆婆没有打听清楚?嫁到赵家这么多年,我平日里是如何待人事的您和婆婆难看不来?缘何今日外人一句话,您就……就……”她说着说着,眶就红了,忍不住拿帕试泪。跟在她边的赵从善见母亲哭了,糖葫芦也不啃了,安似的握住了蒋氏的手,“娘亲不哭不哭,坏人该打!”
“都不用说了,我相信临公说的,对我儿和如儿手的,一定就是你们之中的一个!”赵老爷得扶着孙女的棺材边沿才能稳稳站着,他沉着脸,目光在赵夫人、女儿、两个儿媳上一一扫过,不论怎么看,嫌疑最大的都只能是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