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圣人不仁(2/2)

残垣断，伏着一冰冷的尸首，他面前的土堆，埋着他的一家人。

“设想当中……”秦先羽问：“要不，我来助你，推演天机？”

秦先羽问：“如今波及不广，已是如此。若波及广泛，人皆死去，又当如何？仙圣波及，凡胎，魂魄皆消，无法复生。哪怕重生，也非同一人了。”

……

有人死，有人失散。

父母哭，儿寻父母。

声笑语犹在前，转瞬之间，前人已成梦幻泡影。

秦先羽神平淡，几许异。

许多人失去了亲眷。

尤其是淮以南，受创极重，至于奉县所在的丰行府，已经全无生机，连大地都几乎打碎。

秦先羽看着外界，低沉：“难不该顾虑？”

许多来不及疏离的，大多死去了。

那边采药的人，在震中摔落了山崖，只留二岁孤儿。当钦天监之人来到之时，那孩已是活活饿死。

而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此显得淋漓尽致。

生离死别，多少完好家，一朝破灭。

有位胡员外，乃是大善之人，也在变故之中，一家尽去，埋在尘埃之中。行善却无善终……

秦先羽平津：“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的修轨迹，事关大德圣龙，你不也敢去推演？”

……

“从书里看，从故事中听，甚至从画里看见这个场面，都不会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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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羽问：“结果？”

哀鸿遍野，哭嚎遍天。

夫寻妻儿，妻寻丈夫。

“当年枯达焚烧三镇，已是惨状累累，如今场面，又岂是枯达一事可比？”

袁守风说：“指向了冥空当年栽培的事，但模糊不清，如今想来，当时应是大之树的树。”

袁守风想了想，然后惊：“你有主意了？”

乾坤易换，两人已不在大之树。

好在此前钦天监暗中已有动作，避免了过多伤亡。

有龙虎山天师把守，各宗仙圣亦有宝镇压，故而波及不广，但大德圣朝之，仍是极为严重。

袁守风面忽明忽暗，然后摇：“动天地乾坤变化的轨迹，会遭天谴的……”

圣人之皆为蝼蚁。

袁守风登时怔住。

他背负双手，俯视天地。

“世人繁衍生息，一男一女，数十年之后，一代传一代，或许便有百之家。至于未来，我们还有万年光可以准备。”

袁守风看着哀嚎哭泣的众多百姓，蓦然片刻，才低声：“然而，后世将生灵涂炭。”

那边房屋倒塌，压住了一个老者，他断了脚，在哀嚎中死去。与他相依为命的孙女，哭成泪人，当钦天监来到时，那女孩儿已是瞎了。

秦先羽：“没有当前，何来后世？”

他看向袁守风，说：“只有临其境，才能动人心。”

他气，悠悠吐。

……

袁守风摇：“推演的不是你，是冥空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