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住。整书垮掉的况,对于不少作者而言,都遇见过,也是十分难以解决的。这就有了争论,到底是作者理想的收尾好,还是读者理想的收尾好,在小说界历来没个答案,也就导致许多作者更加愿留一个开放式的结尾,供读者想象,那两方都没什么争论。
但秦三月不是这样的作者,她笔的世界一定是她笔的。一个世界的故事,从来不会结束,自然谈不上收尾,但是阶段地展示一逻辑与思考,是由结尾的。
这本书里容纳了秦三月对世界与万之间关系的思考与辩证。她并不谦虚,清楚地明白,这本书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只是这认识是向更好转换还是更坏,那就是人们自己的事了。
一把锋利的刀,有人用来切,有人用来杀生。
整晚过去,书终于写完,角落的熏香也刚好烧完,小炉里只剩零星火。白穗在旁边打瞌睡,上裹着一张毯。
秦三月起,松了松浑骨,然后走到白穗面前,摸了摸她的额。
“嗯……”
白穗嘴里发哝的声音,眯开睛。
“睡好了吗?睡好了的话,我们就发了。”
白穗立坐起来,清醒得很快。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雾气还没散。
“都在这儿住了一年了,突然说要走,还真舍不得。”
“那你留在这里也行。”
“算了,没有你,我留在这里嘛。”白穗笑一声。
两人收拾行装,便发。
临行前,白穗问:“这房怎么办?这可是我们的心血之作啊,这么好看的房。”
“留在这人吧,就当送给有缘人了。”
“真是便宜别人了。”
“你又不损失什么,这么较劲儿嘛。”
白穗无奈,“希望个人好好惜才是。”
“走啦。”
她们一步踏,消失在雪地里。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中州学。
秦三月不需去跟山的看门童打招呼,直接以御灵之力去呼唤李命。
李命立知,那位以一己之力湮灭九重楼的姑娘来了,并且,她还是叶先生的学生,关系着世界之谜。
李命眨间便来到两人面前。
“见过山先生。”两女礼貌地打过招呼。
“客气。”
李命笑:“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吧。”
“神秀湖一别,便没见过了。”秦三月说。
“神秀湖的事,我还没能谢你。”
“不必。”
李命的确老了很多,看上去便是一只脚踩六十岁的人了。
“那今次,来此地,是为何事呢?”
秦三月大大方方地说:“使徒要来了。”
李命立严肃起来,“还有多久?”
“就在今天。”
饶是历来冷静的李命,此刻也经不住眉颤抖,“今天?”
“而且,就在学之中。”秦三月望着大山。
当秦三月说这句话时,李命心中渐渐明了。他已经有答案了,这让他有恍若隔世的错离。
“倒真没想到,我儒家居然成了豢养使徒之地。”李命神恍然。
秦三月摇,“这不是儒家的过错,没有谁需要为此负责。”
“那你……你是要还本归元了吗?”
“嗯。”
“叶先生,在不久前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