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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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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云起:“放开。”

“你也想想你大哥大嫂!他们若平安,难想听见你事的消息么?”

谷云起力方才消耗太多,挣不开他,疲惫地回看了他一:“南,我不能放走他。”

“那也得有命才行!”南北翊这回少见地带着薄怒,谷云起仿佛没听见,只说自己的:“我不信我能有什么好运气,也不信他会没办法逃脱。我放过一丝可能,便还是会大祸临。我的人生里没有侥幸。”

北翊听得心中一颤,忽然意识到这并非是他毫无理的固执己见,只是他从来“运气不好”,便是真有了“好运气”,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陷阱,更的苦痛。他无法不承认谷云起说的是事实,若是不追上去,戚明牧绝不可能就那么轻易死在这暗河之中。可凭谷云起的状态,就是追上了,又能对戚明牧造成什么威胁?

何况他舍不得。

“让我去。”

就如面对司飞鹰时一般,他既然要谷云起放弃自毁的行为,便要替他承担起责任。谷云起默然看他,:“河太急,不能逆而回。”

北翊一呆,旋即想到自己穿过的岩和地底河,也是顺才能堪堪憋住气息,倘若逆,还要奋力划,速度慢一大截不说,那气更不经用了。

这不是谁去谁不去的问题,倒是必须得一,顺河漂,看能否漂回地表找着路了。他这一番劝阻,倒真只是浪费了时间,并没有任何用,一时声噎。

谷云起也像是累了,靠着石梁去,仰看他,竟笑了笑,:“南,你怕我死么?”

北翊也蹲来,听到这话,握着他的手又了些,确定了他还在,方:“我……”他忽然不知如何来说。怕,自然是怕的。他们虽都已死过一次,可正因死过一次,才会愈加觉得前的重生值得珍惜。比起自己死,他确实更怕看见谷云起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上一次他已发过疯,并自杀追随。这一次难还要重来一回?

他顿了好一阵,方艰涩地:“我怕失去你。”

是的,只是害怕这个。谷云起可以失去他南北翊,但南北翊舍不得这个世界会失去谷云起。就算没有南北翊,还有谷云起的哥嫂、叔伯、师兄弟、师侄……他为此拼命了这许久,不应该连一次团聚也享不到,便再次堕黑暗的永眠。

谷云起看着被他抓牢的手腕,:“你始终不太相信我。”

北翊怔了怔,:“我怎么不相信你了?”

谷云起的目光回到他的脸上,似笑非笑:“不相信我也不想死,不相信我有能力不死。”

一滴蜡油适时滴落虎得南北翊手一抖,霎时有些狼狈,:“我当然相信你不想死,但是……”

“但是若没有你的帮助,我早就死在司飞鹰、青旗令主、戚明牧手了?”谷云起容转冷,,“南,没有你时,自然有不需要你的法。我难一开始便要将你也放在我的打算里么?”

北翊想说话,又闭嘴。谷云起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他离开得就毫不犹豫,本没把南北翊考虑在。是他自己一次次靠近,闯,他的自以为是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在“一片好心”之罢了。

他却又叹了气,:“放手吧,我知追不上了。游有三四条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连他也不知自己会被冲去哪里,万一中途上岸,哪里都可藏,我又怎么找得到?”

北翊犹豫地松开手,:“那我们……”

“找找岸上有没有路。”谷云起站起来,闭目思索了好一会儿,,“记不清了,先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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