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4/6)

，他坐在床上，抱着手，静静地靠着床柜。

“你是在等我醒来吗？”沈斯缪有些好笑地询问他。

“嗯。”纪浔轻轻地了一。

沈斯缪起来换了衣服，拿过车钥匙和纪浔一起去餐厅。

他特意预定了靠窗的位置，餐厅临江而建，可以光看到江景，最重要的是今晚这边会有烟火，会从对岸升起，照亮整个江面。

饭菜吃完之后，上了几甜品，沈斯缪不吃甜，全是为纪浔的。

他双手叠着默默看纪浔吃东西。

相比于他不吃甜，纪浔和他完全相反，喜吃甜，喜吃草莓，味偏淡，吃不了辣。

他看着纪浔垂着睛，表平淡地把糕上的一颗草莓吃了，又吃净糕胚上的草莓酱。

沈斯缪默默地看着他，觉得心都了几分，不自觉地叫了一声:“纪浔。”

“嗯。”他淡淡应到，抬看他。

“没什么。”沈斯缪笑了一说。

用完餐之后，沈斯缪对他说:“去面走走，等一这里会放烟火。”

纪浔起跟着他走，餐厅面沿着江边建了一个很大的台，隔着这里可以看见对岸的万家灯火。

“你怎么知这里有烟火。”纪浔问他。

“每个月的月底这里都会放烟火。”沈斯缪把手撑在栏杆上，歪看他:“等一就会升起的。”

“就像我们在日本看到的那样。”沈斯缪说完抬去看他，发现纪浔倚在栏杆上，看着江面没有说话。

沈斯缪抬起手看了一表，了一丝笑:“还有一分钟。”

“是夏日祭的时候。”纪浔突然说。

话音刚落，天空炸开一声响，昏暗的天空一瞬就被照亮，对岸的烟火冲上天际，绚烂的烟火宛如星，照亮了整个江面。

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纪浔看了一号码没有接听。

纪浔把手机放回了袋，摸到了烟盒，他拿一烟咬嘴里，没有要燃的意思，手依旧放在袋里面，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有些漠然地盯着空中的烟火。

沈斯缪扭过去看纪浔，忽明忽暗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而他则咬着烟盯着绚烂的烟火发呆，像是幕布里播放的无声默片。

很奇怪，沈斯缪盯着他看，突然有了一想烟的望。

袋里面的手机停止了响动。

纪浔默默地看完了这一场烟火。

那升起的烟火，如同夜幕里的星一般坠，最终消失殆尽。

“走吧，去医院”纪浔朝沈斯缪说。

外面的车涌动，刺耳的鸣笛声，闪烁的车灯，得人心烦意。沈斯缪一边开车，一边着急地看着前面的路况。

旁边的纪浔在盯着窗外面发呆，沈斯缪有些不知说什么，地说:“你别担心。”

纪浔闻言转过，扯了一个很寡淡的笑，朝他说:“好好开车。”

说完车便又安静了，沈斯缪还想着他刚才那抹笑，突然没有缘由的心里泛酸，很早很早之前纪浔怕就是这样过来的，也是这样只能个笑。

到医院的时候，天竟然开始小起了小雨，沈斯缪心里叹了一气，觉得天气也是不应景。

到了医院里面，关绾已经在病房门了，她转过来看着纪浔，睛有红，然后朝他说:“院应该是想见见你的。”

纪浔看着那半开的病房门，站着没有动。

“去吧，她应该在等你。”沈斯缪这样说。

纪浔过了好一会才推开了那扇门，他觉像是穿梭时空隧一般，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里面的人了，他记不清了，或者说不想那么清晰的记得这个日。

纪雯的判决书来之后，和他们说过不要去探视她，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去的，她都没有见，慢慢的，慢慢的，去的人越来越少了，再后来这个记忆的院渐渐的被遗忘。

她的样也被岁月的河冲淡。

后来再提起她，也不是院这个词了，提起她时，最多就是，大约，好像，不记得了。

他站在她的病床前低看着她。

很早以前是他仰着看她，而现在他已经很了，再也不用仰视着她了。

“院。”纪浔蹲在了她的床边叫她。

纪雯睁开了睛，过了很久球才缓慢地转动了一，她侧过脸看着纪浔，看了好一会，像是有很多话要说，那双灰蒙蒙的睛涌了泪，最终哑声地说了句:“已经这么大了。”

她记忆里的小娃娃已经得这般大了。

纪浔了一，过了一会又叫了她一声院。

这个称呼纪雯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过了，久到这个称呼像是一个陌生词，她的绪再也受不住了，不一会枯苍老的脸上两颊全是泪。

这是份意她怕是再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