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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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守在园外接人的不是谢一恒，却也是皇帝近的江南与枫桥。

两人笑着上前来行礼，江南笑：“殿仍旧住归云阁，陛说二公年岁大了，不好再住后，就在倦勤斋附近择了新院，给二公安置。”

镜郎想想自己边带着王默，回青竹儿来了，都是成年男，和后女眷混住，着实不便……再说，和公主待在一，有些事儿也不大方便，就笑着颔首：“那还得让阿娘重新分了行李，把我的包裹送过去。”

公主握着象牙柄的纨扇懒洋洋地摇了摇，又举到额前挡住光：“回我让瑞香送去，这园里自然有人活，若是人不够，我再打发人去你那儿。别打扰你舅舅，请个安就回来。”

枫桥笑：“知殿与二公今日到，皇后娘娘备了宴，设在木明瑟，就着池，听一听教坊司新谱的笛曲。”

公主淡淡颔首表示知了，上了轿撵，由枫桥领着走了。江南则带着镜郎，拐上了一条满是杨柳树荫的鹅卵石小路。

“我如今住在哪儿，你可知？”

江南站住脚，朝着西北角上遥遥一指，曲径通幽，木，又有清泉环绕，修竹千竿，望之凉意顿生，以紫藤与七里香缠绕成了天然院墙，上挑了一盏八角琉璃灯，竹制的匾额以朱砂镂刻了名字，“云间月”。

“云间月……”镜郎一见，就有些好笑，“这楼阁名字，和阿娘的住倒是有像，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地方？”

“是新修的地方，去岁秋天陛亲自看的图纸，谢总来督的工，二月里才修竣，前几日搬来，陛为您又添了摆设。”江南笑，“距离倦勤斋不过千步，却也幽静，自成一方小天地，若是不熟悉路径，是绕不来的，公大可放心。”

西山行凉风习习，又行了一刻多钟，镜郎上不过了薄汗，倦勤斋前依依的杨柳，碰见了陈之宁。

他难得穿了一颜稳重的墨蓝锦袍，也没什么繁复晃的金玉首饰，沉默淡然，镜郎都有不太敢认他。

“哟呵，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陈之宁抬望了他一，睛一亮，就又成了那玩世不恭的样。

说了几句话，陈之宁就很不老实地上手了，仗着周围都是服侍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抬盯着他们俩瞧，隔着薄薄几层纱罗衣裳，在镜郎后腰那几寸上摸来摸去。

那熟悉的熏香味兜扑上来，镜郎白了他一，却也不由自主地了腰，任陈之宁好哥们儿似的揽着他，在宽大袖袍的掩盖，摸索到了。

在侯府里时住，镜郎也难得老实了几天，素的很，就算王默守在床边，也不过调戏的他脸红了事，不敢真的些什么。主屋与厢房隔得近，隔音不佳也就罢了，若是公主夜里睡不着，来找他说话什么的，她可是不会遣人通传，门一踹就开，若是撞了个正着……镜郎简直是不敢想象。

陈之宁的嘴抵在他鬓角，一张说话，的吐息就在镜郎耳边：“我的乖乖，想我了没有？”

镜郎别扭地挣了一挣，让陈之宁掐着了要害，只得罢了，好笑：“想你作甚，你有什么好想的？”

“自然是想我的好……别推搡，你不怕被人瞧见我亲你啊？”

“你发什么疯……”

“世爷，陛唤您去。”两人倏然回，就见谢一恒笑盈盈地立在几步开外，“还请二公去侧殿稍待，别中了暑气。”

镜郎了绯红的脸颊，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举步就走，陈之宁却大大方方地叫住他：“……还不知二公住在这园里的哪一，还是公主殿的归云阁么？等见过了陛，还想去找二公讨一盏茶喝。”

“我如今不和阿娘住在一了，是新地方……罢了，等会儿你再等等我，我见过舅舅，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