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抚髯而笑,后退两步,坐到轩案旁的一张椅子上。他上下打量女子,眼中精芒隐隐,泛着笑意,似是老朋友一般,指了指自己原本的梨花椅:“能无声无息接近本座的,当今天下间,女子之中,也唯有江姑娘你了!”
“左掌门猜得不错!”眼波流转,掩嘴一笑,声音糯软如蜜,恰是江南云的嗓音。
她莲足缓移,如荷叶轻荡,款款走到近前,却忽然停住,若有所思的看了它一眼。
左冷禅眉毛跳动一下,神色如常。
江南云纤腰一扭,明眸中波光流转,让人的心也跟着荡漾:“这椅子中,左掌门可是做了机关?!”
左冷禅心中暗自一凛,呵呵笑道:“江姑娘忒多疑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却也不错,左某佩服得很。”
他一向冷冰冰的,傲气凛然,此时在江南云跟前,却是笑意盎然,反常即为妖,江南云心中警惕之念陡升。
“江姑娘,令师可好?”左冷禅抚髯笑问。
江南云眼波流转,抿嘴轻笑,顺势坐到了矮几上:“家师与你有交情么?”
“对萧先生的剑法,我是素来佩服的。”左冷禅笑道,拿起茶盏,替自己斟了一杯,抿一口又放下。
“临来时,师父还让我代他问问,你的辟邪剑谱练成了么?”江南云轻轻笑问。
左冷禅双眼精芒闪一下,脸色陡厉,随即恢复如常:“呵呵,萧先生练没练成辟邪剑谱?!”
“师父说。这套剑谱非是正道,练之有害无益,弃如敝履,练也没练呢。”江南云明眸紧盯着他,笑盈盈的道。
“好气魄,好大的口气!”左冷禅嘿然冷笑,摇摇头,自己狂傲,这个萧一寒,比自己更要狂上几分。
狂傲之人最容不得别人也狂傲。心中冷哼,杀机大盛。
“瞧我。还未奉茶,有失待客之道!”他一拍额头,恍然说道,执壶斟了一杯,轻轻一弹盏沿。
茶盏陡然飞起。在空中高速旋转,化为一道白光射向江南
江南云左手一拂,罗袖飘起,恰拂中茶盏。
茶盏被罗袖拂一下,顿时一滞,轻飘飘的落下,稳稳落在她身旁矮几上。
晶莹如玉地小手端起茶盏,一撩黑巾,露出细腻如瓷的下颌。轻抿一口,盈盈微笑:“左掌门热情好客。这茶不错!”
蓦的,左冷禅仰天哈哈大笑,数声过后,他抚髯笑问:“左姑娘就不怕我茶中下了毒?”
“若是没下毒,怕是还没这般香呢!”江南云盈盈一笑,眼波流转,似是嘲讽。“江姑娘既知晓,为何还要喝下去?”左冷禅顿时一拧眉头,抚髯的手一停,不解的问。
江南云眼波盈盈。抿嘴浅笑:“我却想看看。左掌门的毒,究竟多厉害。”
“呵呵。此毒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让人无法动弹,筋骨酥麻罢了,没有性命之忧!”左冷禅轻描淡写。
“不是吧?”江南云斜睨他一眼,黑巾微动,是她在抿嘴。
半晌过顷,她轻哼:“这里面的东西倒不少,鹤顶红,断肠草,无一不毒呢。”
左冷禅惊讶的望向她。
这些毒药可是厉害之极,稍沾一点儿,立毙无遗,她竟能尝出来,莫非真的吃过?
若是吃过这些毒药,她又怎么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你心肠歹毒至此,成心要我地命!”江南云腾的站起,冷笑一声:“我本以为,你也是一代宗师,不想却也耍这些下三滥手段,真是令我失望呢!”
说罢,缓缓抽出寒霜剑,灯光之下,剑光闪烁,宛如有一道清泉在剑中流淌,透着灵气。
屋内地温暖陡然下降几分,她玉虚诀催动之下,寒霜剑弥漫出森森寒气,又似是杀气。
这柄剑光亮如新,却已经沾了很多人的血,煞气不凡。
“来来,让我见识一下辟邪剑法罢!”江南云催剑上前,“嗤”的刺出一剑。
左冷禅端坐不动,平平移出一尺,跟椅子一起脱离剑势笼罩,面带冷笑,紧盯着江南云的眼睛。
他偏偏不信,那一滴天下奇毒,真的放不倒她一个娇小地女子!
江南云似笑非笑:“你是想看毒性发作罢?!”
左冷禅冷笑不语。
江南云摇头一笑,左手轻轻一抖,一道白烟自掌心射出,罩向窗外一株梅树。
白烟过处,梅枝忽的变黄,一阵风吹来,隐隐飘出焦糊气味,梅树“啪”的一声,断成数折,倒了下去。
左冷禅眼中异芒一闪,摇头一叹,知道她已经将毒性逼出,不想此女的内力如此深厚。
他按上长剑,沉下脸,淡淡道:“好,既然你要见识辟邪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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