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才逗留不过三五日涂山晋就收到妖族三道召回令,拖到如今,已然不得不动身启程。
一如来的那天,这日的沄城上空也阴沉沉的,细雨朦胧,远景尽数隐在云雾之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印着山水墨画的油纸伞被涂山晋持于手中,竹节制的伞骨微微向右倾斜,将一个娇小的身影完全罩在撑开的伞下,自己肩头让细雨润湿了也不在意。
“就到这里吧。”
过了前面这条河,行百步之后就是沄城的城门。
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再送也到不了妖族,不如就此止步,免得心生无尽留恋期许。
姚杏杏望了眼行人来往的拱桥,也明白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候,“那你路上小心。”
涂山晋将伞柄递到她手中,“姑娘家身子娇弱,伞你撑回去,当心路上淋湿了。”
大手包着她的手背握紧伞柄,一点拒绝的余地都不留。
“这次回去,短期之内恐难再出来,你可会因此忘了我这个远在千里的情夫。”
他也说不准两人下次见面会是何时,这次出离妖族多少惹了父亲不悦,下次想继位之前再出门恐怕难了。
“总把这个词往自己身上套做什么,说的我们关系多不正经似的。”她也没说过他是情夫,他怎就不能给自己安一个好一点的身份。
涂山晋闻言忍不住笑起来,有所深意的跟她说:“谁让我没名没分呢。”
之前他可以守在她身边,两人之间也只有彼此,那时和她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无关紧要。
可现在不同,明处有认不清所求把自己困住的贺兰启,暗处是藕断丝连的魏霖川,这要他如何继续心平气和的觉得无所谓。
他管不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往后不在身边只怕更要被遗忘在角落里去。
于是企图用所谓的名分将两人捆绑,始终在她这里保留一席之地。
姚杏杏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他,动了动唇询问,“你是想要什么名分。”
她这么问不是因为答应了,只是想知道涂山晋的具T诉求。
“成婚。”他眼眸凝视她,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妖王继位礼你若肯来,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
姚杏杏瞳孔微缩,豁然抬眼与他对视。
男人抬手理开飘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说出的字句无限温柔,却宛如雷鸣轰然落入她耳中,“包括你去见魏霖川。”
他果然知道。
这是姚杏杏此刻第一个念头,但另一个想法强势的紧随其后。
他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疯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姚杏杏紧紧盯着他,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点玩笑的成分。
“当然知道。”他认真的在说,“你不用急着现在答复,慢慢想,我在妖族等你的答案。”
那抹白色的身影离开很久,姚杏杏还站在桥头没有回神,伞外的雨势渐大,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击打油纸,水滴滴落在地,溅湿了薄纱点缀的裙边。
半晌,她似有所感的转身,对街的石牌楼下静静立着一个鸦青色的影子,伞前雨幕珠帘,轮廓模糊的难以分辨。
隔着几丈的距离,彼此的脸尚看不太清,可姚杏杏偏生一字不落的听清了他那句话。
“我也好奇你会如何选。”
两人遥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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