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川轻易将喜欢两个字说出口,可他嘴里的喜欢阮白缓缓拧起眉,他伸出手将面前放大的脸一把推开,却又被宴川一把扣住了手,难道不是吗?
是挺喜欢你的,毕竟我们俩相依为命很久了。
阮白轻声道。
不过,应该是同伴之间的喜欢。
宴川却望着他的眼睛笑了一声,说着阮白听不懂的话,你只喜欢我。
阮白心想你这猫还挺自信的。
但宴川的自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他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阮白的情绪感知力只能说一般,他从来没有非常热烈的感情,喜欢、厌烦、生气,都只是浅显的表达。或者是受了阮爷爷的影响。
阮白这样想。
阮老爷子收养阮白本就是一时心软,但带了孩子回家给了他生存时需要的一切,却唯独没有给他长辈对孩子的宠爱。
阮老爷子没教过他。
阮白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由得皱了下眉,但很快,随着宴川的靠近和絮絮叨叨便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回去。
宴川轻声道:你要去找刘元的话,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嗯。阮白应下,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睡觉。
宴川:真的不能睡床吗?沙发好硬啊,地方也好小,还冷。
他拉着阮白的手,拧着眉,让他摸自己的脸,你看,冷冰冰的。
说着也没停,又拽着阮白去感受他衣服下肌肤的温度。猝不及防间,阮白的手掌整个贴上宴川腰侧的肌肤,那一点细腻紧绷的触感吓得阮白的手指都快蜷起来了。青年的眼里浮起不自在,掩藏在黑发下的耳根染红了一大片。
偏偏宴川似毫无察觉,依旧固执的重复着:我很冷。
所以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睡沙发?
阮白非常自觉的补充了男人未说完的后半句话。最终,到底还是松口了,他挣脱掉宴川的桎梏,抽回自己的手,转了身才说:那你变回猫,床不大,两个人睡不下。
宴川默默看了眼阮白的床。
有一说一,阮白其实很会享受,他的床是专门找了村里的木匠定做的,好大的大床。
两个大男人躺上去简直绰绰有余。
但能让他一起睡觉已经是阮白开恩了,宴川不再多说,立刻变成了黑色的小猫崽,跳进阮白的怀里黏糊糊地扒拉着它不放。阮白任由这猫跟挂件似的挂在身上,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想着
这个人、这只猫到底知不知道喜欢两个字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用简单的喜欢二字完全无法概括。
黑夜逐渐撤退,天光破晓,折腾了一晚上的老万等人却刚刚睡去。阮白和王汪几人倒是如往常一般起了床。几人路过老万等人休息的房间时都会放轻脚步,一直等到了客厅,王汪才问阮白:今天有什么想法吗?
想去找刘明问一问刘元的事情。阮白道。
事实上若是要问刘元的事儿,找刘明不太行。刘明本来就也是个年轻人,而且前几年一直待在小渔村外,对于刘元或许没那么了解。但除了他之外阮白找任何人都会打草惊蛇。
王汪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吃过早饭便和阮白一起去了刘家。
前往刘家的路上,两人一猫碰到了蒋梁俊。蒋梁俊穿戴整齐,从另外的方向而来,看到两人之后立刻打了个招呼。他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心情似乎还不错,嗨,两个年轻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刘明。阮白回答后扫了一眼蒋梁俊,脸上也露出了合适的笑容,他问蒋梁俊:蒋叔这是从哪里来?昨晚没住在刘明家吗?
蒋梁俊一点都不意外阮白看得出来,但这属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立刻点点头,是啊,昨天我和考察团出海回来太晚了,加上正好下大雨,我们就在码头凑合了一晚上。哎,说起来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蒋梁俊的表情突然变的神秘,他眼里满是惊喜,打破了那份温文尔雅,我们昨天遇到海神了。
海神?王汪震惊地重复了一遍。
蒋梁俊点头,回来的路上船出问题了,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这船啊,竟然自己动起来了!而且一路都朝着小渔村走,别提有多神奇了!
王汪:
艹。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海神的存在了。
王汪小声嘟囔:看来这位海神真是人美心善啊。
蒋梁俊就近搂住了阮白的肩膀,眼底几乎有光,我有预感,我一定会见到海神的真面目的。这真的太神奇了,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神明存在!
阮白没有回应。
或许对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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