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宴川对这个字似乎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不需要神。
阮白垂眸,他想宴川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恐怖游戏的世界要什么神明。
神明也无法保佑这群玩家。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娃娃处处透着怪异,深红色的衣服一眼便让阮白想到了血液的颜色,而她脸上深红的唇瓣更是只有诡异二字可以形容。鬼神倒是挺适合形容她的。
阮白不再纠结此事儿,垂眸观察起了女娃娃手里抱着的大碗:许愿池。
许愿池?
阮白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宴川。令他颇感意外的是,宴川在听到许愿池三个字时候,忽然怔了一下。紧接着,男人敛下眼眸,将手里的女娃娃往桌上一扔,面无表情道:这娃娃看着怪丑的,我们还是再看看其他的东西吧。
有点奇怪。
这是阮白心里立刻窜出来的想法。
他认识宴川这么久,不管对方是小黑猫还是人的形态,大多时间都是撒娇的模样。像今天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数不出来几回。
但阮白没有多说什么。
宴川不想再看女娃娃玩偶,阮白便带着他继续查看四周。这一看又发现了从祭祀台中蔓延出去的细小的丝线。那丝线是暗红色的,很好地隐藏在黑暗中,被明亮的光线一扫,隐隐有种血液的浓稠艳丽。阮白的目光顺着那丝线往一路看去,发现丝线一直缠绕着楼梯的扶手下的柱子通往走廊深处。
走,我们去看看。
顺着其中一根丝线,阮白和宴川选择走上右侧的楼梯。房子内的楼梯是左右两侧的,阮白也没做挑选,只是习惯性的往右边走。来到二楼的第一间房间,那丝线从门板下的缝隙里钻进去,遮住了尾部。阮白直接伸手拧开了这个房间的门,又顺利在墙壁上摸到了开关。
伴随着吧嗒一声开光响起,明亮的灯光乍现。一时间晃得阮白的眼睛都有些花,他闭了两秒,才重新睁开。印入他眼中的是一张很单薄的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老人,对方头发花白,靠近了看又能注意到他的皮肤满是褶皱,而眼角的位置则有一条划伤的疤痕。
阮白正欲继续观察,宴川从门口探进一个脑袋来:隔壁房间里躺着一个人。
阮白动作一顿,回头的时候侧过半截身体,让宴川能够清楚看到他身后的床铺和人。
宴川看到后愣了一下,道:隔壁房间也是这样的。
阮白闻言便索性离开了眼下的这个房间,跟着宴川走进了隔壁。事实证明正如宴川所说的那样,隔壁房间的装饰和床都与刚才的房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同一个。阮白走近了床,垂眸去看这个人。
他发现,这两者之间还是有相似的,比如说他们都已经年迈。
尽管这个房间里的看上去比上个房间的人要年轻一些,但也有六十岁上下。那根从门外爬进来的细丝就系在他的手腕上,阮白随手用手机碰了碰那细丝,出人意料的是看着坚韧的丝线实则被轻轻一晃就断裂了。而伴随着细丝啪嗒掉落在地上,床上的人忽然沙堆似的,被风一吹就散了。
猝不及防的一幕吓了阮白一跳。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这要是蓝泉每天过来,必定会发现房间里的异样。怕是要分分钟被发现他们已经偷偷摸摸来过这儿了。
但事已至此,即便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阮白便只能叹了一口气,回头去看宴川。
相比之下宴川的表情就显得非常淡定了。他走到阮白的身边,难得强硬得牵上对方的手,往门外走去:没了就没了呗,这人一看就像是死了好多年的。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入土为安吗?他早该下葬了,或许你不经意的行为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阮白一愣,目光直直落在宴川脸上。
宴川注意到了,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你这只小猫崽还挺会说话的。说到这儿,阮白不由得垂眸笑了笑,起码这安慰听上去还挺让人信服的。
两人已经离开房间,阮白回头看了一眼,耳边似乎隐约响起了一声谢谢。
阮白:
他是真把宴川随口编的借口听进去了吧?不然怎么还能脑补出别人说了声谢谢呢。
阮白下意识揉了揉耳朵,收回目光以后便跟在宴川的身后,将一扇扇的房间门打开。这个走廊里起码有十扇门,而每个房间都如出一辙。阮白不欲再做什么,但宴川不一样。他每走进一个房间就用手指碰了碰那丝线,没几分钟之后,丝线全部断裂,房间里的尸体也全部都消失不见。
阮白:?
宴川:简单方便。
说着,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这一次终于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阮白和宴川发现,躺在床上的人竟然变成了他们正在寻找的司正初!司正初双眸紧闭,似安详地躺着,他的手腕垂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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