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海里被救上来,身体几乎要软成一滩海水,但程诀还是抬起无力的手,扶住了那人的后脑,指尖摸索着穿插进发丝,同时颤巍巍地探出软舌。
程诀还在梦里。
叶予北正专心救人,渐渐感到哪里不对劲,拧了下眉,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倏地睁大了眼。
两人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可能有半分钟之久,叶予北突然惊醒一般,推开程诀的手,自己则一屁股跌坐在旁边沙滩上。
叶予北喘着粗气,眼底满是水色,震惊而又抗拒地看着昏迷中的程诀,不敢再靠近,仿佛对方是惑人的海妖。
叶予北确保程诀没事后,手脚并用地朝着岸边的公路爬去,他腿还软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着离开现场。
农家乐里,两个教练交谈甚欢,一人一瓶维他豆奶,却喝出了青岛扎啤的气势。
其他队员也两两捉对,玩起来猜拳,输的人喝奶,场面闹哄哄成一团。
就在这时,程诀回到了农家乐大院的门口。
全场安静了一瞬。
就见少年全身湿透,脸上还挂着水珠,头发支棱着,桃花眼通红,透出惊惶,跟个可怜蛋似的,哆哆嗦嗦地站在院门口。
卧槽!队友立马站起来,冲过去,慌张道,程老板,你怎么了?程老板,你说话!程老板,你别吓我!
老秦也赶了过来,粗糙的大掌狠狠刮了把程诀的脸,似乎是天真地想徒手给人擦干。他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程诀被夜风一吹,牙齿直打颤:掉海里了
这时,院子里又走进来另一人。
众人朝那处一看,就见满脸戾气的少年走进来,同样浑身湿透,头发也支棱着,脸色却不像程诀那么苍白,反而是非常可疑地透着红。
老秦一阵惊讶:你又是去哪里了?
叶予北瞄了眼程诀,程诀也在看他。
叶予北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声音低低的:海底捞。
程诀:???
众人:
***
两个学生掉海里,这事非同小可,两个教练一阵后怕,连忙联系了大巴车司机,准备带着学生们回去。
晚上海边风急,程诀身上还湿着,等司机的过程中,他冻得浑身打颤,一手不停搓着手臂。
叶予北拿了东西从院子里出来,见程诀快冻成狗了,没多想,将手中的校服外套扔他头上。
程诀扒着衣料探出脑袋,看了叶予北一眼,问:你不冷吗?
叶予北摇头。
程诀这才不客气地将市一中的外套穿身上。
叶予北比程诀高,他的外套比程诀平时穿的大了半码。
程诀将拉链拉到顶,整个人都罩在里面,他用鼻尖拱了拱外套领口,温暖了不少,同时,他也闻见了外套领口上甘甜的冷泉气息。
气味就如同一把钥匙,很轻易解锁了记忆的盒子。
程诀忽而想到什么,呆滞了半刻,抬头看向叶予北,不确定道:你刚刚在沙滩上,是不是
不是。叶予北神色淡漠,看着前方虚空处的一点,直接打断。
你有没有
没有。
我还什么都没问。程诀眨了眨桃花眼,将半张脸掩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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