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见他真的发火,有一瞬间晃神。她几乎是习惯地抬起手,摸摸对方:“不要生气,乖乖的。”
阿听见声响,默默看他。
阿安静听完对方指控,沉默许久,才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就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不称职。
那双漂亮的凤眸仍带着怒意,更多的,却是连他自己也未意识到的、委屈的控诉。
她立刻抬手,解开了衣领的纽扣。
想到阿一直将不知谁的戒指贴在怀中,少年眸中立刻染上一层怒意:“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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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顾不得去想她为何说“还”。
贺兰原本就时刻关注她,方才瞥到白皙的脖颈,视线立刻被灼伤一般移开:“你你嘛!?”
只一,他的思维便被更重要的事所占据:这枚戒指的尺寸,对阿而言实在太大。
阿眨眨,好像才从神游天外的状态回过神:“你哪里有伤?”
少年等不到对方先开,当即不满地拧起眉,使劲瞪她:“不知来替我疗伤么?”
随着年岁增他容貌愈发艳丽,不笑的时候,便带上几分拒人的冷意。
“你这般派,还想让我承认!?”少年语气更凶,恶毒反派人设不改。凶着凶着,还真生几分怨气。想想阿作为师尊,从始自终,只给过他一柄剑——还是用不了的!
“你胆大了,还敢摸我脑袋!?”贺兰不可置信地瞪大睛,不知是气还是怎样,脸都红了一片。
阿照例坐在桌前发呆,桌上灵茶已凉。
“你不是,不承认吗?”阿问。
贺兰也默默看阿。
每回过招,皆有所悟。渐渐地,同辈弟们纷纷惊觉:不知不觉间,这人修为竟超过了自己!
“一时大意,发被削掉几。”贺兰手中装模作样卷起一缕发丝,语气凶:“这般不仔细,还当人师尊!”
她当自己是叁岁小孩儿么?!
这样的冷意只维持了半刻钟不到。
他还未到最好的时候。属于少年的型尚有些单薄,肩膀也并不宽阔。
她总习惯用从前的方式对待贺兰,可是这个人和她记忆中,却变得有些不一样。
于是关于“灵隐峰那位”的言愈起。主角,却渐渐换了个人。
“哪个想要你哄了!”贺兰双手撑在桌上,前倾,居临地望着她:“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把我当作男人看待?”
“你不是,想要我哄吗?”少女眨眨,有些疑惑。
贺兰自顾自坐到她对面的位置,推开茶盏,“砰”地把医疗箱放在桌上。
“我想起来,这个。”阿摘一直在上的项链,将挂着的储戒一同递给对方:“还给你。”
贺兰才不他人如何看。打完架,就拎起豪华医疗箱,面无表去寝殿找阿。
如今甚至连他……连他的发梢受伤,都未曾注意!
男女有别懂不懂,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