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仙之一铁拐李的故事。”沫涩和我咬耳朵,“传说铁拐李借尸还魂,正说到他魂游归来,却无可归的章目。”
我意识回,见到来人,眉不自觉皱。不待询问,珮扇便将我拉到他后。
言语中被提及的人越过我和珮扇,与锦袍公面对面,嘴角挂着笑:“上回与公多有角,不想今日有缘再见。公方才问的是谁?”
的糖壳和的山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糖的甜和果的酸在一起,在我中咯吱作响。
男笑容不减,朝沫涩迈一步。这般距离在陌生人之间已是逾矩,沫涩不动声,袖的双手已握了拳。
石桥清河边,木棚布帘,棚中一桌一椅一人,一醒木一酽茶,说书先生一袭灰衫,须白,说至彩唾沫横飞,讲得正是八仙过海的故事。
“...却说这李岳同老君相别,辞归之期,正当七日。他去茅斋寻自己的,见发无存,自己的小徒弟也不见踪影。”
珮扇笑嘻嘻揽住我的肩:“这也害怕?说得又不是贴加官那一类的故事,大过年大家都讨仙人的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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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旧形骸,正逢新面目!”
台上,说书先生:“李岳见尸被化,游魂到无依,日夜凭空号叫。”他啧啧两声,叹:“可怜呀!”
我的心被那记醒木拍得七上八,一个字也不愿多听。
“啪——”惊堂木再一拍。
“等回坊里再说吧。”我吐完山楂籽,“不是说前有评书?看完该回去了。”
棚前摆着听客席位,凳排两面,各有叁四排凳,最前面坐满了扎小辫的孩,一圈游人,我们叁人挤不去,只在外圈听个闹。
众人听得认真,我稀里糊涂,戳戳沫涩,低声问:“这说得哪?”
周围游人纷纷附和,等声渐弱,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声调顿挫:“他遍寻找新的,游至山,只见一个饿死之人的尸,倒在地上。他猛然想到与老君临别之时,老君对他所言的偈语。”
转走,只听后突兀传来一清亮男声:“前面的可是敷文阁林学士的公——林修?”
“我问,”他右手捻了沫涩垂在前的一缕发,“你是不是前敷文阁学士,林学士的儿,林修?”
着糖浆,在日光闪闪发亮,我微叹一气,将上的糖葫芦咬来。
他亦认来人,脸不甚好看。
“借尸还魂?”我背上沁一丝冷汗,不自觉往后倒退一步,刚好撞到珮扇上。
他微微垂嗅闻那缕发,两昏,话语仿佛淬了毒:“或者说,如今倾城坊的伶倌——沫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