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很好笑,兄妹俩挑挑拣拣,最后去了一家专做宫廷菜的餐厅。
这里的老板是老皇帝从前颇为宠爱的一位御厨,名挣够了,钱也赚足了,只剩下一点造福大众的念头,几年前到岁数退休出宫后,便开了这家店。如今带出的几个徒弟已经学到了七分手艺,足够满足嘴巴不那么刁钻的客人,他于是也就安享晚年,只每周在官网不定期开放几个主厨手作的预定名额,保持工作状态。
因为罗熠的身份,只需交代一句便自有人将一切安排妥帖,两人从下车到坐进雅间,全程安静没受半分打扰,直到罗放顺着单向透光的玻璃墙看到楼下坐满的大堂,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正置身于帝都最繁华的商业区。
餐厅的出品也一如罗熠描述的那样,好吃到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掉,每一道菜的分量都正正好好,叫人满足的同时又留下一点吃不够的遗憾。
只可惜因为罗熠下午尚有公务要处理,午餐后兄妹俩这趟宫外之行便就此结束。回皇宫的路上,飞梭正巧经过研究所的那幢熟悉高楼,触景生情,罗放心里便不由猜测起曲夜和谢沉渊现在的状况来:谢沉渊应当没有大碍,倒是曲夜可能处境不妙,靠山肯定是倒了,他又向来眼高于顶不愿伏低做小,只怕要受些磋磨。
再想到这两人上次邮件中表露出的态度,罗放很无奈地一扶额,对于和自己有过情感纠葛的这些男人,她在分开之后向来是抱着最朴素的期望——接下来大家都能不受影响地好好过生活,如果实在影响到过日子了,那么就此两忘她也是很乐意的。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孟婆汤,盼到最后,终究是情债难还。
这点表情变化当然逃不过罗熠的眼,他慢慢将手掌覆到罗放的手腕上,语气辨不出喜怒:“想他了?”
罗放摇摇头:“我——我只是在想有没有连累他。”
罗熠不阴不阳笑了一声:“他老师犯了事,他从前跟着享了福,现下自然是要受些牵连的,可这又不是你的错,难不成他们实验做成功了,我就能放过那老东西了么?”
见罗放面露怅然,显然没被这话宽慰到,他心里虽不痛快,却还是温声道:“你既然实在过意不去,那我就帮他一把,至于他自己肯不肯领这个情,就与我无关了。”
紧接着他冷笑道:“两清也好,省得你时不时惦记着。”
这句话酸味未免太重,浓郁的陈年老醋香立刻将罗放从愁思中勾回了现实,瞧见男人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她于是柔柔握住他的手指,就只是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这招实在管用,不消几分钟,罗熠脸上的冰雪很快消融,森森冷笑最终化成一声攻击性极低的冷哼,他用手点点妹妹的鼻尖,有些无奈地下了评语:“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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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放这次的发情期和上次不同,被彻底标记后,她就再没犯过上次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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