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曲夜那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做派,谢沉渊看起来确实要健康多了。
他噙着笑,整个人仍旧是罗放记忆中朗月清风的模样,略带放松的态度透露出一股单纯的无所求——在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中,这是相当稀少的品质,不为名利不为人脉,似乎就只为给宴会主人送上祝福而来。
这倒让罗放松了口气,如果非要在罗熠眼皮子底下安慰两位怨夫,那她宁愿当场装晕逃席。
吸收了上次的教训,她虽然没想好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场景,这次招呼打得却还算利落,见谢沉渊看过来,立马扯出个笑脸,赶在他开口前道:
“谢工,最近怎么样?”
此话一出,曲夜内心怨气顿时更重——明明看到自己的时候还一副巴不得钻进地缝的哑巴样子,见了谢沉渊就笑呵呵又打招呼又问好的,偏心偏得没边了都,当下冷笑一声道:
“所里新上任的所长是谢工的同门师兄,你说他过得好不好?”
言下之意,需要安慰的就我一个。
打了一年多的交道,谢沉渊对曲夜的酸言酸语已有了相当的抵抗力,笑容半点未变,只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才看向罗放温声道:“组里该走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清净是清净了,又开始缺人手,我正发愁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罗放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角,下意识低头,声音不由也小了几分:“我……我哥让我留在他身边帮一阵子忙,这几年怕是回不去。”
谢沉渊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只轻轻点点头:“没事,我给你留着位置。”
话题顿时拐入死角,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又一点点扩散开来,罗放没法子,唯有去找场外援助,于是轻轻拉了一下秦凌的衣袖,想让他说几句话。
只是这一拉,便叫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皱起了眉头,思路难得达成一致——难不成那位皇储殿下意图撮合的是这一对?
秦凌能被秦家派到罗熠身边,看脸色的功力当然不同常人,见自己这两位师弟望过来的眼神渐渐变了,立刻就明白他们是做了怎样的猜想,内心当即叫苦不迭。
我哪敢惦记她啊!
却还是得硬着头皮开口:“说起来,你俩还记得当初实验室附近那家咖啡厅么,我上次去的时候还是叁年前,没想到那只黑猫已经做曾祖母了。”
这话题实在尬的可以,但曲夜毫不在乎,甚至用一种追忆怀念的口吻很顺畅地接了下去:
“记得,可颂蛋挞和布朗尼都不错,那只猫还是鸳鸯眼,很会撒娇揽客,能招来不少小情侣,当时师兄你和隔壁组的学妹好像就经常在那约会。”
谢沉渊眨眨眼,眸光暗涌,表情也露出几丝感慨青春的怅然,轻声道:“我只买咖啡,倒是不知道甜品如何,不过那的香蕉船似乎很好,师兄你和学妹每次都坐在进门右拐的第二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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