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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之前夜未央评价他的那句“令人恶心的怪”，突然自嘲一笑。

周负雪不明白归宁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来，：“自然是，只要师父见他一面，一定能认来的，师兄这么些年来分毫未变，您……”

周负雪有些着急：“师兄！他真的就是大师兄，负雪发誓……”

细雨就倾洒而，将他发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你发誓有什么用？”归宁厉声，“现在首安城的况你也是清楚的，无数妖修从蔽日崖上来，侵占了城池，肆意屠杀大能修士，那帘扬言要将当年所有参加过围攻鬼芳的人挫骨扬灰，你就不怕他是那帘派来的妖修，伪装成明烛的样来欺骗你们吗？你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将日照山那么多弟置危险当中？”

归宁真人坐在大殿首位，一白衣似雪，微微闭着眸，似乎是在修炼。

归宁：“他是明烛吗？”

周负雪愕然，无法相信归宁竟然是这个反应，他讷讷：“可他是师兄啊，您不是一直最疼他的吗？他现在回来了，还活的好好的。”

周负雪还没走到日照大殿时，雨已经淅淅沥沥落了来，他来不及其他的，更没有禀告，便直接火急火燎地推开大殿的门冲了去。

归宁睛未睁，冷声：“被日照结界阻截在外的人，非我日照之人，让他回去吧。”

周负雪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没有用灵力遮挡越变越大的雨，还微微抬着看着灰暗的天空，任由雨珠落在他脸上，顺着他苍白的脸庞凝成珠落来，看着恍惚他在落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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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讲，他就算是明烛，但是未免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竟然和妖修一同世，难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住。”归宁猛地张开睛，几乎是冷厉地看着他，，“我的徒儿在五十年前就死在了蔽日崖，无论他得再像，也绝对不是明烛。已死之人分毫未变重回世间？我无论如何都不信，你让他尽快离开日照，否则就不要怪我无了。”

归宁真人字字如针，狠狠扎在周负雪心上，他甚至有一丝后怕，幸好……

周负雪冲上前：“师父！大师兄回来了，劳烦您让日照结界放他来。”

等在日照门的明烛恍惚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往日照大殿的方向看了一，微微歪了歪。

只有明烛自己知，他这就算是再悲痛，也绝对不会落泪的。

幸好没有将明烛直接带来这里，让他亲耳听到这些话，否则他又该如何悲伤？

周负雪怔怔看了归宁一，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