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放下心来,因为那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自称神医的人,整天围着明烛打转,开着一堆苦的要死的方子,让明烛喝喝看。
明烛本能地就要将这人给撕了,已经眼冒绿光在磨牙了却被那帘强行按着一堆药灌下去,每天好几碗都不带重样的。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三天,明烛终于忍不住了,一大清早没等那帘醒来,就带着周负雪跑出去了。
说玉城外是一片茂林山原,春日微凉的风拂过,遍地花团锦簇。
因是泥地,轮椅无法进入,明烛用刚刚恢复没多少的灵力支撑着身体,和周负雪缓步走在蔓草幽径间。
明烛不知多少年没有出来见过这样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眉间一直萦绕的郁色一扫而空,眸子弯弯,眉心的红痕仿佛活物般张牙舞爪地顺着皮肤爬过,盘在眼尾处化为一条细微的蛇纹。
不过他还没潇洒一会,明烛袖子里的玉令就陡然亮了起来,他拎出来一瞧,发现是那帘,立刻手忙脚乱地扔给了周负雪,道:“藏好,别管他。”
周负雪:“……”
周负雪指腹抹在玉令上,那帘神识顿时钻了出来。
明烛怒道:“周负雪!”
周负雪微微挑眉,将玉令回扔给他,明烛连忙接过。
那帘一看到他,横眉冷对:“你现在在哪里?给你半个时辰,给我马上回来。”
明烛披着厚厚的雪色斗篷,靠在一棵树上蹲坐下来,缩成一团看着着实可怜,只是说出的话让那帘恨得牙痒:“你猜猜看,我给你半个时辰,找到我,我就跟你回去。”
那帘揉着眉心,十分头疼:“不讳,你多大了,还要脸吗?现在周负雪在旁边吗?”
明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十分警惕:“他不在,只有我一个人。”
那帘似笑非笑:“不在你身边啊,那就是玩忽职守了,好,我现在就让首安城的人把商焉逢的人头送来。”
周负雪:“……”
明烛:“……”
这么无耻的吗?
明烛恨恨咬牙:“他在,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要总拿这个威胁我。”
那帘微笑:“好——周负雪,给你半个时辰将不讳带回掠月楼来,晚一刻你五师兄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周负雪:“……”关我什么事?不是,关我五师兄什么事?
明烛幽幽道:“不威胁我,改威胁他了是吧?”
那帘道:“有用就行。”
明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不肯乖乖回去,和那帘讨价还价半天,才终于争取到了半日自由时间。
那帘临切断神识之前叮嘱:“我估摸着障目草也该过了效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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