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吧?
索萦见了古小蘑睡惺忪的样,嘴角弯起,从怀里掏一个油纸包,笑:师娘亲手的包,我偷偷拿了三个。
那油纸包还在散发着气。古小蘑当即两放光,嘶吼一声扑向索萦:还是小师妹对我最好。
索萦温婉的笑了起来,握住古小蘑的手,轻:边走边吃吧,咱们得快去修心亭了。
古小蘑鼓着两个腮帮活像个,混的应了一声,跟了索萦便走。
初秋的凉气在清晨尤显萧瑟,古小蘑累得肚都转了,才翻着白爬上山。前却是一派肃静,小字辈的师弟师妹们正随着师娘打坐,石阶前一个古朴的小亭安然静卧,修心亭三个字婉约细致,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在亭站成一排。索萦吐了吐,悄声:原来师父已经到啦。
修心亭前,一个huáng衫中年男负手而立,衣袂间的古朴纹衬得他清瘦如jú,正是天衍派的掌教莫为。此时他正满脸风雨yù来的表qíng,不慡的凝视着那远远跑来的粉衣少女。
好吧,其实他看的是那少女后灰突突的影。
古小蘑曾经也穿过飘飘yù仙的白衣,但三天之后,她的白衣已经成为传说中的收藏品被死死的压在箱底,那领的泥印,前襟的油迹,袖的可疑污渍无不昭然她这几天吃了什么了什么,毫无神秘可言。古小蘑并不想让人一看透,于是她换了黑衣,满以为可以得意洋洋的使劲折腾了,不想在与二师兄云霄过招的时候,被一脚踹土灰里,就此发现原来黑是那么招灰。
啊,灰!
天间怎么有如此完的颜?无论怎么脏,怎么折腾,怎么被踹飞,也能够成全她一个月洗只一次外衫的梦。
于是这一辈中唯一两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一个愈发丽艳,一个愈发老气猥琐。
莫为轻轻的咳了咳,这是他要训斥弟的前兆,骇得索萦和古小蘑站直了板,脑袋却呈面地状死死盯着地面,仿佛地上能抠一个铜板来。
早课又迟到,罚你二人清扫修心亭一月。莫为不苟言笑,古小蘑在心里疯狂的泪奔,虽然平时总迟到,但起码还会隔一天迟一次,现已经连着三天,师父是真生气了,一个月啊都要早早的起来扫地。她忐忑的稍微抬,正对上索萦也哀怨的瞄向自己,顿时有些愧疚自己连累了小师妹。
爹,小蘑和萦萦知错了,想必也不敢再犯,就不要责罚了吧?站在一gān弟之首的男剑眉星目,一白衣衬得他飘逸俊,正是大师兄莫轻远。
知错了?鉴于古小蘑迟到的光荣伟绩,莫为横了他一,训斥儿也毫不留qíng:你为大师兄,便不要惯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