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久以前,久到索萦还没有来之前,他与她分明是那样滔滔不绝,只恨自己没多长个嘴巴来说话。古小蘑静静的看着莫轻远清俊的面容,在火光跳跃下微微拧起的眉,隐藏着一丝疲倦。她轻轻摇摇头,那些日子果然是太久远了。久远到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固执的在偷偷怀念。
大师兄?她试探般的轻道。
良久,莫轻远才沉声道:嗯。
古小蘑本以为他已经睡了,刚才想说的话却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心中难受得愈发厉害,鬼使神差的道:那个绣包原是我的。
莫轻远突然睁眼,有些诧异的看着古小蘑,这样认真的望着她仿佛已经是上一世的事qíng。
不怪你。他轻道,眼中若有所思。
魔教妖人为何要找古小蘑?莫非是跟她变成那样有关系?莫轻远闭了眼,想了许久仍是没有头绪。
天很快便亮了,两人采了些野果充饥,下山后一直没有人烟,好在天气不热,莫轻远的伤势没有恶化,但仍然耽搁不得。终于在第三天才遇到了人家,这一整顿,便是好几天。两人沿着玄色与灵shòu天狗去的方向昼夜奔走,在之前小镇逮住huáng鼠lángjīng所得的银子全部换成了两匹骏马,虽然古小蘑第一次骑马屁股都磨起了泡,但是为了索萦,她还是呲牙咧嘴的跟在莫轻远后面,一路疾驰。
可是根本无从追起。
若说索萦真是在二人离去时的方向,可玄yīn教源自西域,和他们去的正好相反。如此不知他们的行踪和目的,沿路询问也十分渺茫,根本毫无希望。
莫轻远却没有多说什么,古小蘑心里清楚,却仍觉得压抑。
天色渐渐暗了,两人住进一家简陋的客栈。收拾妥帖了,古小蘑翻开包袱,看到几个瓶瓶罐罐,想到莫轻远还没有换药,于是便拿了那几个瓶罐,敲起莫轻远的房门。
没有声音。古小蘑心下奇怪,一推之下房门居然没锁。她向内探进头去,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莫轻远伏在桌上,酒水洒了一地。
他原是不喝酒的。古小蘑眼中一酸,身为大师兄,便要做其它弟子的榜样,这些年他越来越完美,早已将许多儿时的影子都磨砺光了。可那些谨守了十多年的边框,终究是抵不过没有索萦的痛苦吗?
她轻轻唤了一声,莫轻远没有反应。古小蘑便架起他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g边,将他放平。这才拿出那些药膏,撩起莫轻远的衣袖,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男子的手臂结实而修长,隐隐有清朗的气息扩散开来。古小蘑解开纱布,将药膏一点点刮下来,再涂新的上去。如此将整个烧伤的地方处理完,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古小蘑放下莫轻远的衣袖,不经意的抬头,却发现莫轻远正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的手一抖,心跳便乱了节奏。
萦萦他喃喃道,突然握住她的手。
古小蘑心中一沉,待要挣脱开来,却触到他的眼神,心中满满的全是不忍。这些日子,虽然莫轻远拼命压抑故作镇定,可那眼中的憔悴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她理了理心神,轻轻的道:大师兄?
莫轻远隔了半晌,眼中清明了起来,手便也拿开了。
对不住。
大师兄你切莫太着急了,小师妹吉人自有天相,定然
吉人?莫轻远轻道:她才是倒霉,否则为何绣包到了她身上,便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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