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分外寂寥。
古小蘑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正神游天外,不多时却有人敲门来,手里赫然拿着她的包裹。她扯开包裹,画像竟然还在!她来不及换衣服,先将卷轴打开,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可藤椅上却空空如也,整幅画卷都像是少了灵魂一般黯淡无光。
郁琉呢?她蹙眉,这家伙神鬼没的,一有事跑得真快,本不用担心。古小蘑撇撇嘴,将那两衣衫拿了来,一件粉红一件碧绿,摆在前霎是鲜艳。
她本要穿那件绿的,却鬼使神差的挲起粉红的那件来。
七岁以前,她最是钟粉红。可是
古小蘑闭了,想到初见索萦的时候,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她神许久,再睁的时候,那件粉红的外衫不知何时竟已经穿在了上,她一怔,便想脱来。
可是相隔十年,不知如今她穿起粉红,却是怎样一番模样。
古小蘑着了般的走到铜镜前,第一次有些忐忑的拂了拂额前的碎发。镜中的少女苍白瘦弱,似乎穿了颜鲜艳的新衣并未让她有什么不同。
她试着咧了咧嘴角,前登时倒映一个勉qiáng的笑容。
天渐。
一个黑影突兀的从拐角闪,悄无声息的翻上墙。他中似是念着什么,一层看不见的波动便从近向远方,外面便现了另一番光景来,原来竟是了结界。
他跃墙,四张望了一会,确定没人,这才向前疾奔而去。不多时便到了一树林十分茂密之所,他一面向前,一面侧目,似是在数旁边的树。
这样走了约半香的时间,他突然跃上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隐隐在树杈间泻一个男修的形。
那男掉葫芦,仰脖了一大酒,轻:可找到小蘑菇了?
黑衣人摘兜帽了,面微微有些发huáng,一脸病怏怏的样,正是傅烨文。喝酒的男一抹嘴边的酒,笑: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这便去吧。
傅烨文应了,又向男周围看了看,迟疑:不等大师兄和小师妹么?
他们早就来啦。男小心的收好酒葫芦:到时自会接应。
男后背着一把大的铁剑,他站起,毫不费力的将剑抛,却利落的翻起,稳稳的踩在佩剑之上。待傅烨文上了佩剑,两人便如先后消失在天幕中。空气里只剩了淡淡的酒香,渐渐随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