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姑娘胆大,她不但不怕,还有兴致去碰飘摇剑,后来,也不知她是怀着怎样的心,偷偷救了夏泽这个素未相识的男。
这场酒该醒了。
一与世隔绝的小院、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竟让他醉了骨似的,心安理得的丢剑,歇息于此。
无名刀客领了他的,照夏泽指的神医元姑娘居的方向,带着病膏肓的女去了。
糕嘴里就往屋中跑。
夏泽心事重重,懒得劝她,随她去了。
繁星,夜人静时,一切都已沉睡,白日喧腾的一切,尽数销声匿迹。只有他还坐在原地,指间关节叩着茶杯,仰心不在焉的赏着那新月。
无名刀客带着江湖人人羡慕的宝刀离开荒北失去踪迹,再有消息传,就是有人说他在晋西的晋越城里,用孤鸿刀换了一个。
失血过多,酒气侵,他放任自己倒在了回剑神门的途中,一是血的掉了一个小姑娘的后院里。
手对决,分毫之差就可定胜负,他因这一息失神,输了半招,无缘宝刀。
后来的事便是差错了。
千钧一发之际,夏泽手了。
至于痊愈了还死赖脸地呆在这里大半个月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夏泽听得惊奇,带着看闹的心态,转去了一趟晋西,结果就碰巧遇见刀客被仇家寻仇,那少年失了佩刀,后还护着一位病容憔悴的女,终究寡不敌众。
略一算,离开剑神门已有两个多月,再不回去,估计门弟就要找过来了。
实际上夏泽伤的不重,习武之人,伤都是小事,他力厚,没十天就好全了。
夏泽有时只要闭上睛,便能回想到初次相见的那一幕,小姑娘扒在榻边,亮晶晶的睛里兴奋之意无以言表,她说:“你醒啦!我叫林小桃,你是谁呀?”
原先他这一趟是奉门主之令,赶赴荒北在比武大会上得筹,赢刚世的宝刀孤鸿。
夏泽一人一剑与那些寻仇的厮杀了许久,当最后一个不愿离去的江湖人死在了他的剑后,夏泽提着染血的飘摇剑,心中无端升起一片莫名的空虚。
他武功力不俗,本以为在同辈已无敌手,可在擂台上的最终决斗里,竟与一位年轻的无名刀客势均力敌。双方你来我往,斗了两天两夜,刀客越打越受鼓舞,他持着飘摇剑却生了一丝厌倦之心。
他那晚还带着满伤痕去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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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睁开睛,浅浅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