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尊玄烬行挪开视线，拇指抵着发的眉心，隐痛苦之。

女孩那丝丝缕缕，清泉般的关切之。

又来了！

少年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尊幻境之时不带真记忆，醒来时也不会有幻境中的记忆。

尊玄烬却不肯轻轻放过，又：“尊害人无数，即便不算天帝之，他从前所害众仙，难就没有仙的好友故旧？”

“方才若不是那手，将龙成了傀儡，仙当如何行事？”少年静静望着树的女孩，黑眸中隐然有所察，“仙走时叮嘱我，要我安心，想来是成竹在、已有自保之法。”

但这是不可能的。

千万年来，尊玄烬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收受着旁人加诸于他上的绪。最初的时候，他还能分辨惊惧、嫌恶、憎恨绪的区别，可是不知是从第几万年起，他便丧失了在真实世界里分辨恶念的能力。

他本应该等到女孩对龙手，来验证他猜想的。

小天：【妙戈，你随胡诌的本领越来越级了！】

这理由也说得过去。

姜妙戈笑：“上界这些大人个个貌岸然，号喊得响亮，谁知里实。我与尊又没有仇怨，作甚要去灭了人家？”

但只要一想到梳洗过后的女孩，要被送到那蠢龙房中，被那蠢龙上打量，他便忍耐不得，无名火起，最终还是先一步解决了那蠢龙。

姜妙戈闻言愣住，竟有前的少年知她有手|枪这样荒谬的直觉。

姜妙戈了发的嘴，决定慎重对待这个问题——与尊有关的事，再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可是这事的时机，却是轻纵了。

他把这一切都归因于他才从幻境中来，还未完全摆脱幻境分|的影响。

姜妙戈：【闭嘴！我这叫机智！急中生智懂吗？】

姜妙戈真意切解释完，悄悄抬眸看少年的反应，却正撞上少年直勾勾盯着她的视线，忍不住心漏了一拍。

把上仙成傀儡，这在他是熟了的事，不过片刻便完成了。

人立在同一株桃树旁，灿灿星光之，彼此神都看得很清楚。

千万年来，他独行世间。

姜妙戈垂首，轻声：“其实我哪里有办法？不过是知仙君你心地良善，担心你来相救，枉送了命。我虽然打不过那龙，但至少能留得命……”

有活靠近的时候，他只能受到一团稠暗黑的绪，除了加重他的痛苦，毫无用。后来他发现活变成傀儡，便没有了绪。

姜妙戈早有腹稿，笑：“这你还真说对了。我独居于雾霭山，千百年不来一次，还真没有什么好友故旧。更何况今夜这一遭，不那尊因何对龙手，总是差错救了我一回。真论起来，我倒是要谢谢他的。”她其实清楚尊对龙燕好手，压跟她没关系，多半是因为龙燕好提过的“寒镜”，尊便对龙族先手为了。

尊玄烬眸光一动，没有继续对这个话题追问去。

毕竟这是稍有闪失，便全世界一起毁灭的大事儿。

尊玄烬握住了前的环佩，安抚心中躁意。

就像一个人，吃了几万年的辣，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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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戈才松了一，却见少年又抬眸望住了她。

尊玄烬视线一直锁定在女孩面上，闻言淡声：“仙界人人都诛，仙竟不想么？”

千万年来，这在他是罕见的冲动之举。

龙燕好是看上了她的，并不是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