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台阶不断滴落来的血珠,来自一截已经被啃得看不原样的断肢。
咀嚼血的黏稠声音,撕扯骨时牙齿磨合发的响声,这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曾经是我噩梦每一分的声音。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普通人的话,第一次见到这场面,不可能保持绝对的理智。”
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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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比雪覆盖的岩石还要冰冷。
本来还在的鬼,在鬼舞辻无惨现的那一刻就停了动作。
苍白的手背上浮起青,他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温和的笑意有了破裂的痕迹。
我忽然就知那声音的来源是什么了。
我骤然挣开他的手,往窗边的方向退开几步。
我一动不动地坐在楼梯上,仿佛坐了许久,仿佛只是怔了一瞬,我取挽发的簪,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
我转跑向玄关,一把拉开木门,黑漆漆的走廊里没有灯,我跑上楼梯,没跑几步,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膝盖磕到台阶上,我意识地伸手去,撑住台阶时摸了一手的血。
那只鬼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存在,继续埋啃血模糊的分。
二楼传来的动静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什么生正在时发的声音。
“别怕。”
握着我手腕的力,力气大到我的腕骨都痛了起来,仿佛错位的骨都发细碎的咯吱声。
我发现自己不可思议地冷静。
和室半敞着隔扇,房间里的人死去已久,今天早上还笑呵呵地和我别的房东先生,只剩半边脸还连在脖上。
一手的血。
“你不试着联络你那只乌鸦吗?”
“很遗憾,我们似乎来晚了。”背后传来温雅低沉的声音,鬼舞辻无惨握住我着发簪的手,动作自然地将我圈怀里。
“为什么?”
「住在西之院的那位,神似乎有不正常,好几次都有侍女看见她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说话。」
“四百年了。”他说,“鬼杀队联络通信的手法依然没变。”
“你难不成真的以为,你和产屋敷那拙劣的演技能够瞒过我的目?”无惨嗤笑一声,终于撕破那层温和的伪装。
那声音压抑着扭曲的笑意。
世界仿佛被暂停键,那只鬼低着颅,一动不动地贴着地面,微微颤动的躯似乎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无惨轻笑着说:
令人骨悚然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仿佛珠不断滴落。
“不过,你看起来似乎一也不害怕呢。”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