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天一样,他端着英俊儒雅的面孔,声音温和地问我:
失去记忆、会合他的我,似乎也是这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重来很多次,他可以重复尝试无数次,直到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不能事。”
他唯一不知的是我服过解药。
红梅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鬼舞辻无惨的愿望比任何东西都要难缠。
我看向浮在黑暗城池中的万千灯火,等着掐在脖上的手折断我的颈骨,拧我的颅——我已经充分证明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因此我只需等待。
“你还好吗,朝日。”
比拼演技的日持续了一段时间,我绞尽脑思考着如何和产屋敷那边恢复联络——鬼舞辻无惨格多疑,他不知我之前为什么会恢复记忆,闲杂人等如今无法靠近宅邸,我自然也无法从三越百货屋那边收到消息。
为人类时,他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过无数次,成为鬼之后,哪怕这世上可能本就不存在青的彼岸,他依然不择手段固执地寻求了千年。
这次我恢复记忆了,他的计划因此失败。
他还不想撕破一切伪装,不他的计划是什么,他还不打算抛弃在那边辛苦建立起来的生活。
“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朝日。”鬼舞辻无惨垂遮去眸中神,他托着我的脸庞,轻轻在我的发间落一吻,低沉的嗓音染着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暗哑。
他变得更能装了。
我也许早该想到,他特意将我扔无限城里,为的是维持在人类世界的份。
我也是。
我满怀耐心,鬼舞辻无惨于暴怒到失去理智的边缘,我有近乎充足的把握,但死亡并没有如期眷临。
我赌对了。
忍小告诉我解药的研制需要费一段时间,我说半成品也没关系,请先寄给我,我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有一。”
他总是不合我,不在哪一件事上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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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如此。
冰冷苍白的手抚上我脸颊的那一瞬间,我绷肩膀,没有允许自己退后。
死、脊椎断裂死,不论过程如何,最终抵达的结局都只有一个。
失去意识的我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熟悉的卧室,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个宅邸,现实事与愿违,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
鬼舞辻无惨原本的打算,估计是将我的记忆调回失足从树上坠落的那一天。争吵还没发生,冷战也还没发生,他没有凭空消失三天,我也没有从宅邸里走。
我想,很好,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