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一时让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是想掐死我,还是想把我锁起来关笼里。
典药寮的医师急跑了一趟,宅邸的灯光一直亮到夜。无惨在半夜时分发起了烧,整个宅邸的侍女仆从忙前忙后,没有人敢闭睡觉。
我没有声。
鬼舞辻无惨估计早就不记得当年这个宅邸里的侍女,就算记得,当年的宅邸里也没有我这么一号人。
“我去找医生。”
“……你是谁?”
命运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同一个地方。
我不得不停脚步,然后侧过,看向脸苍白的青年。
“……无惨?”我抱住他的背脊,努力托住他的,“无惨?”
惊呼声响起,我飞快跑过去。
那个人忽然起,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这个又过于虚弱,他了气,面微微一僵,神沉来。
“站住!”那个声音里藏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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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盆里的需要换了,我拧布巾,正打算起,略一低时,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睛。
沉默片刻,我站起。
周围无人敢上前,他扶着侧的,手指扣着,用力到指骨泛白,哑声:
但很显然,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去确认。
醒来的人注视着周围的环境,仿佛意识到自己此刻究竟何,属于人类的瞳孔忽然缩。
……我应该早预料到的,我想。
左右张望时,他终于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阿朝。”
鬼舞辻无惨的睛是艳丽的红梅,成为鬼之后,他的瞳孔变成了野兽一般狭的形状。
鬼舞辻无惨的呼不太平稳,他的现在还发着烧,他估计已经很久没有会过生病的滋味。
熬到寅时,温度终于退了一,我让其他的侍女先去休息。
然后我就看见了本来应该躺在寝殿里休息的无惨。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语气冰冷危险,打量我的神充满怀疑。
他摇摇坠地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似乎打算让我再去一次,但角泛红,显然是咳嗽咳得狠了。
我来不及多想,因为无惨的影晃了晃,忽然毫无预兆地栽倒去。
回来了!”
原本应该在千年后已经死去的鬼舞辻无惨开问我。
“朝……”他息着,咙微动,“我的未婚妻去哪了?”
他没有回应。
但是我已经不是第一世的模样,甚至比他现得更早,早在一切开始的十四年前就先抵到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