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想着亲政,那绝对是假的,哪个皇帝能乐意自己端坐龙,背后却还有刘太后这么一尊大佛要尊着敬着、听着从着呢?
本是为了记录大皇满月的起居注官,也已殷勤奋笔书写了。
可有这些人也尽够了!
刘太后才一, 几人就呼啦啦对她行了大礼, 又你一言、我一句的,捧着刘太后前些年因着夫丧幼、不得已以妇人之临朝的艰辛, 又十分盛赞她如今才神稍有不逮、略有疏失就赶还政归权、毫不贪恋的清正英明……
纵是想着亲政,也始终恪守孝。
“如今你也是父亲的人了,我这老背晦的,也确实该放开手去啦!”
乍喜之后,与雄心壮志一涌上心的,却也有几分茫然无措。
总之,帽是一接着一的,如晏殊那样一代词人大家送来的帽,还格外文雅致,便是没合着现有的什么诗词险韵,也都是足以传世的文好句。
皇帝心中一颤。
“大娘娘甚有才,她既还有神,我多看着、学着几年,也自有我的好。”
因此说起“皇娘一贯矍铄,儿还须您多提”的话,也是诚心诚意的。
虽有刹那恍惚,却在看了向晓久一样之后,刘太后便是展颜一笑, 中没有丝毫晦涩霾:
但即使小家宴上人不多,外朝的除了庞太师也就是才刚回朝来的晏殊,宗室也只得八贤王赵德芳并狄娘娘夫妻,连八贤王的儿儿媳都因故未曾列席——
只是皇帝到底想着自乃是过继,刘太后这些年待他温柔慈算不上视若亲,该教导的却从未敷衍分毫——
“总是大娘娘慈,才养得官家这般。要我家里那俩小,哪里由得他们逍遥到当爹的时候?”
刘太后转看向皇帝,目光中没有十分温柔,却也难得透几分慈与期许来:
这会看刘太后和向晓久话赶话的,竟自己应了还政,皇帝初时也是喜的。
“也是, 我一贯只担忧官家年轻, 又惦记当日先帝托付, 总不忍放手……”
刘太后:“……”
刘太后毕竟还是刘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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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个庞太师等人给急得哟,偏偏又不好说得太过,还是八王妃狄娘娘笑了一句:
外朝更是除了几个沾亲带故的,有资格席的大人们都更乐意享受假日, 并不会因着大皇极可能是任皇帝,就着急忙慌地来趁这灶。
是以皇帝虽一贯不敢将刘太后视若慈母去亲近,却也着实将她当“严父”孝顺着的。
不拘庞太师等人如何私与他谋划,皇帝反倒劝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