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在忆苦思甜,当真是乍得富贵,犹在梦中,就听得霍虬突然说了一句:“诸位听我一句!某蒙将主不弃,多年征战,立有微功,生平别无恨事,只有一桩,那便不能回随郡故土……”
“季将军,你这将军才是真材实料的,我算什么啊!一个小军主而已了。”
可是嘴上谦虚,善太平却是笑得连睛都合不拢,都快咪成一条线了。
于公于私,他都愿意程展再取襄,到那时候说不定他便是开国元勋,如此的大好前程,再加上前得发地封赏,怎不能让他为之心动。
“我季退思也说句实话,我季退思和霍虬是什么,大伙儿最清楚不过!我们是教匪,教主拯我们于火之中,提我们直步青云,季退思此生难忘了!”
“就这么一个杂军将军,有什么好炫耀的!”
霍虬和邓肯当晚上的饭局同样丰盛。只是大家看起来不象是吃饭的,个个披挂整齐,一闪闪发亮的衣甲,倒象是皇帝亲军巡。大家的话题不在饭上,而在自谦上。
只是和费立国一役来,霍虬伤亡太大,当真是力有不逮,才向诸位相助。
程展有意用兵襄,在这些将官之间已是公开的秘密,霍虬恰恰正是安陆方面地总指挥官,无论如何用兵襄,他的队必定是第一个打阵的。
“哥几个是发达了,可惜咱还是小幢主!”
“说得好!我杨某人能有今天,都是将主的栽培啊!”
“没错,我邓肯本是山间一村夫,不意数年间,竟是扶云直上,能到这个地位,都是将主赏地!”
“霍虬奉将主之令,坐镇安陆,原本就想回故土,恰逢将主有意北狩襄,只是因诸军久战疲老,故不得停兵,某愿替将军分忧,只是力有不逮,到时候还要诸位相助!”
封赏很是公平。凡有立有军功之人,几乎都有晋升一级,少数如邓肯、季退思等人,都得了平字将军,真正有独当一面的资格。
几个月之前,他才是乡一个小土匪,真正是十来个人五六把枪,到现在却是真正发达了,不仅仅是堂堂一军之主。还是堂堂的将军大人。
“就是小军主而已,您别笑话俺!小地不能再小了,只能您这真正有征镇安平封号的大人才是将军了!”
得了这么一场大富贵,诸将自然也不愿意就此解甲归田,而霍虬却是最识趣的一个人。
只是嘴上说地客气,大家对于这次封赏那是满意不能再满意。
只是季退思却是笑了:“善军主,今晚上已经了霍虬,赴他和邓肯的庆功宴了!”
“没别的话,我霍虬没有将主,绝不会有这个好日,让我们遥敬将主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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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命状,生怕别人不知他现在得了个平蛮将军的封号,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某也不过是小军主,喝酒。喝酒!”
“善太平好兄弟,恭喜了!恭喜恭喜!我还是原来的位置没动,就多了虚号,可你就这么几个月,已经是将军了,前程无量啊!”
“好!我李纵云第一个赞你一句,俺也是从襄来!”
说是便饭,善太平可是连熊掌、虎骨都准备好了。一定要把这些大小军请到家里来,好好炫耀一番。
他善太平嘴上说自己不是将军,可心里得意了,他一把就抓住了季退思的手:“兄弟,你虽然是老人了,可哥哥晚上请你一顿便饭,可不要推辞啊!”
虽然不能说是一碗端平。总有人吃亏。也有人占便宜。可这么多将军、杂号将军、军主、幢主封赏来,程展军几乎一跃而成荆州境最大的军事集团。
李纵云虽然犯了大错,这一回江陵会战,却是真正带着任战军这群人渣卖足了力气,所以虽然没有象霍虬、季退思、邓肯等老人那一步登天,却有了
程展军多有竟陵人,但季退思、霍虬这批人却是随郡闻香教,俗话说富贵不还乡,有若锦衣夜行,霍虬当即提到了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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