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静气,再试一次化人形。
然后鹿雁就看到了厌西楼一会儿光着变成人形,但那八条大尾却还明晃晃地摇摆,一会儿又恢复八尾小狐狸,等到再次变成人形时,尾是没有了,但红红的茸茸的耳朵却了来。
他脸上的表越来越暴躁,此时已经全然顾不到她,全心沉浸在自己的变之中。
鹿雁看着厌西楼又试了一次,这可好,一只人耳,一只狐狸耳朵,尾收回去七条,但还有一条大尾在风中摇曳。
她沉默着,她隐忍着,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她的脸悄悄红了。
嗯,她此时就是一个瞎,她必须是一个瞎!
所以她声音疑惑又关心地问:“恩人,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厌西楼:“……”
厌西楼低着无声叹了气,抖了抖耳朵,又抖了抖尾,咬牙切齿准备试最后一次,还要对着鹿雁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我在打量这个避雷针。”
在鹿雁里,她看到的是——厌西楼因为说话,从嘴里拿避雷针,换成爪捧着,然后等说完话,又张嘴咬住了避雷针。
鹿雁抿了抿,呼两气,开的声音是那么乖巧与天真,她说:“昂,那你好好打量,一会儿与我说说。”
厌西楼全心都在‘我要赶恢复人’的焦虑绪里,哪里会注意得到鹿雁脸上细微的表变化。
也只有富贵全程知到了,它真的心对这只八尾天狐,也不对,也可能是丢了一尾的九尾天狐到怜惜。
苍天啊,圣母玛利亚啊,为什么会有这么令人担忧他未来生存之路的天狐呢?
厌西楼呼一气,用力一憋,整个人终于变了回来,他摸了摸自己的人耳,再摸了摸自己的,后面没有尾,顿时心里一喜,赶穿衣服。
他还特别谨慎地摸了一衣服后面——被尾扎破了……
他就这一衣服!
厌西楼咬了咬牙,从旁边的树上摘了两片足以遮住大的树叶,衣服里,再用腰带扎了。
完这一切,他抬看向面前垂着睛可怜的鹿雁,心,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幸好她什么都看不见。
鹿雁不忍心告诉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