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云额头……蛇头上的冷汗都在往下滴,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里,他有半截蛇尾横在一个幽潭里。
那水好黑好脏好臭,只看了一眼,他就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忍不住干呕。
在他身下还有一个棺椁。
仔细一看,这棺椁有一半是浸在水里的。
这是什么人的棺椁?!正常人谁会把棺椁放在水里?!
萧焕云尝试着用自己不太习惯的笨拙的身躯往前挪动了一下,结果就发现自己不能离开棺椁太远,一旦离得太远了,身体就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袭来。
那好像是有一个人拿了一万把尖锥在刺他的身体一样。
太痛了!!!!
而且他身上有一圈又一圈的锁链,那锁链上布满了阵法,压迫着他!
萧焕云赶紧缩回到棺椁上面,不敢乱动,他不自觉吐着蛇信子,看着周围空无一人,不由悲从中来,他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处境?!
难道他的人生就只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吗?
难道他前面那些年的顺风顺水只为了来此渡这么个劫难吗?
为什么会这样?!
萧焕云想着,忍不住落下眼泪,仔细想想,就是从那鹿雁离开无定九幽之后开始的。
他咬碎了一口牙,但现在身为一条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空荡荡的洞穴里,一条蛇的嘶鸣哭喊显得那么悲情。
……
菜鸡组合进入后山迷雾,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鹿雁发现,本来在后山入口处就有的迷雾,在进入后就越发浓郁了。
周围原本还有其他人一同进入的声音,但没走两步,那些声音就消失了。
这里安静得吓人。
鹿雁抱紧了厌西楼,显然心情有些紧张。
厌西楼原本心情还有些交织着的复杂,但进了这后山迷雾后,暂且就将不管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绪,专心观察四周。
蔺雀进来后见周围没人就化作人形了,心情也很紧张,他偷偷看了一眼鹿雁和厌西楼的神色,聪明地当个哑巴孔雀。
鹿雁虽然心情有些紧张,但是因为有厌西楼在,很快就平复下来,她朝前走的步子没停下来,但却开始纠结怎么称呼现在的厌西楼。
总不好再叫恩人呀,要被他发现的!
鹿雁玉白的小脸上是一本正经的神色,她想了想,说道:“小狐狸,我该怎么称呼你?”
厌西楼:“……”
他没说话。
蔺雀竖起耳朵。
鹿雁似乎很认真想了想:“既然你浑身通红,长得那么漂亮,我就叫你——”
厌西楼莫名伸长了脖子,转头与她对视:叫我什么?
鹿雁掷地有声:“就叫小红吧!”
蔺雀:“。”
他偷偷看厌西楼,却正好对上厌西楼威胁恐吓的眼神,那眼神里写满了‘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
厌西楼不喜欢这个名字,他堂堂八尾天狐怎么能叫这么没有气势的名字?!
鹿雁:“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啊?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她继续说道,同时观察着厌西楼此时此刻严肃的脸庞。
厌西楼严肃思考了一下,不说话真的太不方便了,所以他开口了。
当然,开口的嗓音努力掐了一把,学着合欢宗那夹着屁股说话的春礼那样说话。
他高深莫测地说:“小红不行。”
鹿雁非常惊喜地说道:“原来你会说话!阿雀的朋友果然很厉害!”
她说完还十分赞赏地看了一眼蔺雀,蔺雀脸上努力扬起一抹平静自然的笑容。
厌西楼:“……”
原来小器灵对别人说话也是这么好听,不是单单只对他说话好听。
厌西楼莫名心里又复杂了一下,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里变绿了的口水巾。
鹿雁:“那我该怎么称呼你,阿雀的朋友?”
厌西楼想了想:“小八。”
毕竟他是堂堂八尾天狐。
鹿雁:所以小红和小八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蔺雀:真是令人感动的称呼啊!所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主人关于真身的真相?!他不懂,难道是情趣?!
厌西楼一点不知道鹿雁和蔺雀心里想的。
他想着自己哪里能一直让鹿雁抱着,说好了称呼的问题,他又了扯有些不太习惯的脖子里的那块口水巾,挠了挠鹿雁的手,算是一种示意,然后就从她手上轻盈地跳了下来。
他朝前走了两步,然后扭回头抬头朝上看鹿雁,对视的一瞬间,眼底里的意思很明确传达出‘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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