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担担面。
等着面摊老板上面的时候,阮溪笑着说:“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来镇上给师父打酒那一回,到了这里也是吃了一碗担担面,我还记得你说自己不能吃辣。”
凌爻记得比她清楚,她当时还掐了他的脸,说他死了。
也就是那时候,他说有机会带她去他家看一看。
现在想起来简直恍如隔世,那时候他完全没想过自己能离开凤鸣山回去城里,也没有想过真能带阮溪去他家看一看。
更没想到后来世事变迁,过的所有梦全都成真了。
他回阮溪说:“现在已经很能吃辣了。”
而且是,无辣不。
两人聊着天在面摊边吃完面,本来打算回去招待所休息,结果又意外得知天凤中学的场上今晚放电影。于是两人调转了方向,去了天凤中学。
现在大家看电影的没有七十年代那时候那么足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四五年,时代在发展,镇上已经有人家买了电视机了。
阮溪和凌爻对电影本自然也没有多少的,只是怀念以前,于是站在人群后面凑闹。看电影是次要的,看着电影在一起怀想过去才是主要的。
说起当时他们跑到镇上那晚刚好碰上看电影,两个人来晚了爬到后面的老槐树上去看。阮溪因为走了两天山路太累,直接抱着树睡着了。
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阮溪看着凌爻问:“那晚是你一直在树上扶着我,所以我才没掉去?你还把手一直垫在我的脸面?”
凌爻冲她,发音轻:“嗯。”
阮溪看着他眨眨:“哇,小小年纪就那么,真是没白疼你啊。”
凌爻笑来,“谢谢那时候疼我。”
听到这话,阮溪也忍不住笑来,嘴上说:“可你一天也没把我当,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什么不单纯的心思了,是不是?”
因为他是小孩模样,当时年龄又实在小,所以她从来都没多想过。她就把他当弟弟当朋友,手拉手肩靠肩的,也当成是小孩间最平常的行为。
但现在再回想一想的话,十三四岁的男生女生,已经有那方面心思了。
凌爻看看她,片刻:“可以说是吗?”
阮溪抿住嘴忍笑一会,然后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我就知!表面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单纯温顺又可,其实心里想法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