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然微微一笑:“也罢,那就罚卿家半年俸禄。”
无人在意那位章校尉的想法,之前被扼住脖的少年人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退至一侧,在没有细纱遮挡的况,所有人都能清晰分辨来,那不是温晏然,而是一位材相若的禁军,对方为了弥补皇帝跟自己度上的差距,在乔装的时候还特地调整了坐姿。
燕小楼已然面黑如铁,听到天垂询,立时低回禀:“正是此人。”又伏地请罪,“微臣束不利,使得贼人充斥于禁军之中,请陛责罚。”
计划很成功,没过多久,那位姓章的校尉就举报了姓齐的校尉,而且证据齐全,温晏然知晓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天边亲兵将那位章校尉死死在地上,对方徒劳地挣扎了一段时间,被人在膝窝,腰腹上连续重重踹了几脚,最后只得放弃,以双手被缚的姿态,心不甘不愿地跪在地上。
——当然这也能够理解,凭着温晏然登基前糟糕的政局,确实容易让对现状失望的人,把期待投向玄学。
她等了很久,一直没发现外卫有什么大动静,考虑到如今东地事态已经平息,建平的事自然也该想法收尾,既然对方不肯自己来,温晏然就令燕小楼仔细调查,也算是打草惊蛇之计。
然从地上跃起,毫不在意地丢掉手中的锦袍,并一把扯过官,将对方重重扔到同僚上,自己则借机冲到帐后,一把扼住了胡床上少年的脖。
昔日玄上师后其实凝聚了一相当大的力量,信仰他的人里,不止包括了大量黔首与豪,甚至还包括不少中枢一带的官吏。
就在那位校尉茫然失措之时,一个人在卫的护卫,从多宝槅后面缓缓走了来,此人年纪虽小,神间却有一肆意威严之态,正是温晏然本人,她今天难得换了被大周皇室成员无限偏的外袍,只穿了一件经常现在无官爵人士上的白衣。
温晏然对后续的况有两猜测,其一是应在确认天有所怀疑之时,就悄悄找个机会一走了之,其二则是留在原地,找寻机会,再搏一搏,看有没有完成任务的机会。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不少人都晓得,皇帝本人在武艺方面并没什么奇之,此刻骤然间为人所制,只怕要大事不妙,那位校尉将人箍住后,果然就要狠手,然而就在他正准备运力之时,忽然觉得腕上剧痛,同时腹遭到了重击,一时间再难聚力,不得不放松对手中人的桎梏,与此同时,许多盔甲俱全的将士从隐蔽涌,将他迅速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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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晏然看了地上的校尉一,问燕小楼:“是那位章校尉么?”
——他们其实一直就没有放弃报仇的计划!只要燕小楼的手了行刺皇帝的事,无论跟他有没有关系,他本人,甚至整个燕氏,都要有无数人落地。
她当时便怀疑,叛军留在禁军外卫中应猜到自己心生疑虑,故意以十万石粮草为饵,想调他们来,所以才刻意掩饰,没有动用真正的力量。
皇帝的姿态已经令人无限畏惧,而更加让章校尉心惊胆战的是,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哪里了馅!
温晏然自然也不会提醒对方,她之所以心生怀疑,还是跟当日城外粮草遭遇劫掠一时有关。
奈何天本人不但早有所料,并迅速计划好了请君瓮的计策,如今还特地把钓鱼的场地安排在了天桴,而不
荆轲用樊於期的颅取信秦王并借机行刺的事,与今日的场景何其相似?这也能解释这些人在察觉自己暴风险增大后,为什么不找机会跑路,而是继续留在建州。
那次由于禁军方面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劫匪”们的计划不但没有成功,还反过来被包围击破,事后为了防止消息,为首者直接自尽,余的人则没拷问什么有效报——那些都是本地拿钱办事的地痞游侠。
“……!”
当时温晏然就有些疑心,对方在建平的势力明明如此厚,却只肯派些无足轻重的无赖去劫掠粮草,比起当真想要将粮草烧毁,反而更像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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