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然觉得,自己能保持昏君路线不动摇,很大程度上得谢忠臣的不断指,要是朝中的忠直之士都不肯发言,她岂不少了一群摸着过河的重要参考对象?
皇帝正批阅奏折时,散骑常侍池仪走到殿中侍奉,后者并未第一时间开,然而温晏然对这位边近臣格外熟悉,只看了一便问:“你是遇着什么好事了么?”同时在心中算了日,“莫非阿络抵达京城了?”
说话的御史一向自负胆大,等归列时,居然已经汗重衣,照温晏然在建州的威信,方才若以挑拨君将失和为理由将自己拿,旁的大臣也无法阻拦,更何况除非萧西驰当真谋反,他才有可能在史书上被人翻案,可若是萧西驰不谋反,那自己就是天年纪轻轻便显示观人之能的典型案例。
监察御史是正八品的官,郡丞里边差一些的,也能混个从六品,单从品级上来说,方才那位御史属于升职,然而一者为京官,一者是西夷那边的地方官,在这个时代,过去就等于放。
池仪早就不再哪些侍的工作,今日却主动接过传令人的活,向外扬声:“陛传张常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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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微微欠,笑着回禀:“张常侍已经,正等着拜见陛。”
有些大臣在心里想,皇帝信重镇南将军,南地越是欣欣向荣,越能证明陛有识人之能,自己很不必在对方未行迹时攻讦那位萧将军的忠君之心。
温晏然让张络起,仔细看了两,然后:“你瞧着瘦了一圈,也黑了不少。”
品,随意地坐在座位上,这位大周君主有着刀锋沉中一样的目光,仅仅向扫了一,便让人到一无形的压力,殿上的臣们不由微微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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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王攻略》的剧中,大周立国三百余年,而阎氏从中原迁徙到北边也快有三百年,这个家族一直负责边地镇守,防止乌等边地族有不臣之心。
张络睛虽然还泛着红,面上已经如往常一样笑呵呵了起来:“南边天,微臣自然晒黑了一些。”
皇帝微微笑了一:“台州有郡丞缺人,卿家格刚,应当不为豪族所慑,就过去一任郡丞罢。”
袁言时有意转圜殿上气氛,笑:“大周不乏忠臣,比如阎氏,世代镇守北地,一向忠心耿耿,而镇南将军世居庆邑,假以时日,岂不能作为阎氏第二?”
镇南将军的相关话题最后定格在派遣使臣去庆邑那边对萧西驰加以表彰上,之后又有前营那边过来的人上了折——温晏然原先的计划,今年就要给宋南楼以及师诸和两人调换岗位,结果北地这边因事耽搁了些许时日,日前特地派人过来申请,希望能等过完年再换岗。
其实张络昨夜便回来了,只是不敢一风尘地跑去拜见天,所以在城外睡了一夜,一大早回到中,换过中衣裳后才来拜见。
又过了两日,西雍。
张络快步走来,他回到建平时,本只觉欣快,等踏过门槛,亲看见许久未见的皇帝时,心中忽然升起一又悲又喜之意,一使劲忍耐不住,直接拜倒在地。
皇帝虽然不曾多言,但如此行事,已经算是态度鲜明地站在了萧西驰那边。
当日他写奏折回京,想在运河
温晏然想,评论区说宋南楼温柔随和,那拖延工作倒也符合“随和”二字,她早知对方不是什么脆果断之人,也就准了。
温晏然笑:“那他怎的不直接过来?”放笔,抬首往殿外看。
今日朝会比往常更久,有些台中的大臣许多日未见皇帝,便是没什么大事,也要站来细细奏报一番,所以直到午时才终于罢朝。
温晏然微微笑了笑。
她之所以从轻发落,倒不是希望以圣主的标准要求自己,纯粹是被宋文述那句“言路杜绝”给说动了。
皇帝既然已经开把这位御史挪了个职位,此事便算是就此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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