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然此前示意南地官吏用粮跟洛南换甘蔗,两边贸易行得倒是很顺利,然而甘蔗积大,南滨与中原相隔遥遥,加上这年路况也不好,算上运费的话,就显得极不划算。
大周以忠孝治国,推崇孝悌的思想,也正因此,思帝的所作所为便更加显得残暴不仁,甚至于皇室的受支持力度也因此受到影响,据传言称,思帝年老之后,颇为自己刚登基时的所作所为而到后悔。
温晏然微微摇,不等她说完,便笑:“又不是叫你们直接当尚书令,区区一个参知之职,朝中大臣再不愿,也是有限。”
除了那些同父而生的血亲外,关系较远的宗室也没能逃过这场劫难,在思帝一朝,宗室数量由十四万锐减到最后的三万不到,并以“远支族人,多怨愤之言,概因受温姓桎梏”的理由,从法律上规定了,所有距离主支,也就是皇帝这一支五代以外的人,可以自请宗,归于外家。
池仪回禀完后,天并未立刻给回复,反而些许若有所思之,:
瞧着时辰差不多,官过来请天回,温晏然站起来,微微一笑:“多谢兄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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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晏然微微扬眉:“南地又如何了?”
从天桴回来时,中的谒者们正好从尚书省那边捧了一批折过来。
池仪:“陛曾令南滨柘,去岁八月所的那一批,今年四月已然收获,然而洛南与建平相距遥遥,若要运至中原,只怕路上耗费太大,有所不利。”
其实大周以前的皇帝多有任命官为尚书令的事,相比起来,温晏然的法倒不算夸张,只是传去后,难免被人非议两句,说她重蹈先帝的覆辙。
思帝则是襄帝之女,之所以取了这个谥号,是有“追悔前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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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仪上前禀报:“朝中有大臣劝诫陛,希望更易南地之策。”
大周立国三百余年,所有皇帝女的后代都一定是宗室,而宗室的后代也是宗室,家族人数膨胀速度极快,到了思帝那一代,宗室数量已经非常多,而且这些人占据土地,隐匿人,同时不必税赋,不少还能得到爵位,也是不少的销,正常时候也就罢了,只是襄帝一朝,战事频发,国库空虚,思帝如若不想跟世族跟豪碰,就只能从柿手,收拾宗室。
然而在温晏然看来,思帝的法有其必然。
今年没有灾,粮也充足,而南滨诸国在被萧西驰收拾了一通后,更是一个比一个安顺,谁都不像是能给她带来惊喜的样。
不过对方的事例也让温晏然放心来——看来自己的想法没错,皇帝推行某些政策的时候,哪怕事实上可以减轻国家负担,只要与既得利益的阶层产生冲突,就会产生动,事后更少不了一个昏君的名。
思帝接到大臣的上书后,了一件非常有创意的事,她革除了那些留而未杀的兄弟妹们的宗室份,将这些人过继到对应的外家那边去,负责传承祭祀,从礼法上断绝手足跟自己争夺皇位的可能。
温晏然在心里,大兴战事这一她也过,看来得很对。
襄帝驾崩时,思帝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她到底了多年的皇女,自有羽翼,登基后没怎么费力就掌控了朝政大权,过了数年后,就开始大肆屠戮亲族,昔日与她争位的兄弟妹,不少人的外家都被举族诛灭,朝野上为之骇然,许多大臣都上书求——能够联姻帝室的人家很多都是自开国时传的功臣家族,随意断其祭祀不祥。
池仪闻言,跪地行礼:“陛……”
第159章
“至于该如
“中书省新立未久,将原尚书郎改参知,令其参议朝政,你跟阿络两人如今都是散骑常侍,便挂个参知的职衔,去那边替朕理些政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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