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五：明镜缺（23）八重(2/5)

见到颜洵，他主动怀中最成熟的两个石榴都送给了她，说是要为方才的过失赔礼。

还真称得上是不打不相识。

果然是琚翔。

颜洵还未屋，便看到玉茗似是同一旁的两位贵女起了些，委屈地哭了起来。不远的玄明看到了，抛他那几位好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小心地扶住玉茗的肩，莫约是低声轻哄了几句，转而一脸严肃地看向那两位贵女，同她们涉起来。

大概是格的原因，颜洵同琚翔虽然相识不久，但相起来却比认识十载的玄明还要熟稔。两人又聊了些许京中的趣事，琚翔注意到她的鼻尖有些泛红，贴地提议回屋里歇息。

颜洵冷旁观，耳边传来了揶揄的轻声，“颜姑娘，似乎你的这位未婚夫另有心上人呢。”

玉茗着吴侬语，低垂脖颈羞涩的样带着浑然天成的温柔小意。就连向来不假辞的玄世看向她时，也总带着不自觉的怜悯。颜洵微微挑了挑眉。

琚翔转过，一双狐狸中着笑，“若非如此，琚某怎么会有缘见到颜小呢？”

砌落梅如雪，拂了一还满。

玉茗的那小心思实在掩藏得太差，也难怪颜洵带她在外走了几圈，就有不少好的闺中密友言又止地提醒她。倒是玄明向来聪颖，怎么此番倒是无所察觉呢？或许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有些不妥。”

颜洵看他并不把自己的劝谏放在心上，也便无意多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匆匆回了前院。

不过是一个小曲罢了，颜洵本也没有放在心上。偏偏对方的让她很难招架，推脱了半天，那两个石榴还是落了她的手中。

“早就听闻玄世同未婚妻是青梅竹，果然这自幼养成的谊是常人难以比拟的。不过是几个小姑娘间的纠纷，玄世都要亲自维护。”

“一早就知颜姑娘是京中闺秀的典范，想不到竟然如此大度。”不知是不是颜洵听差了，她总觉得琚翔的话像是从牙中挤，带着明晃晃的讽刺。

她本以为这个少年不过是个无意中闯的不速之客，没想到诗会结束后，这人竟然跟着书社的主人一同来了前院。他的怀里依旧抱着好几个薄饱满的大石榴，同他的红衣混在一起并不打。

颜洵刚想抬，问琚翔又有何见，红衣的少年却已经越过她走了屋，一边走还一边拍了两手。

还未走近梅园，颜洵便看到了皑皑白雪间那抹比腊梅更红的人影。

“不过是几个石榴罢了，难这位主人竟然如此小气吗？”说话间，对方已经爬到了石榴树。那人挑了挑眉，依旧我行我素地摘了几个石榴在怀里。

后来玄明又带着玉茗来东侯府上客，言谈中希望颜洵能带着他这位小表妹贵女们的际圈。

颜洵觉得有些无趣，见着玄明又被玉茗以一些小事唤了过去，她自己倒成了那个被冷落的旁人。她索离开了正堂，向后山的梅园走去。

“玄世同玉姑娘是表兄妹，亲近些也是应该的。”颜洵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明面上还是维持着东侯府的矜傲。

“琚小将军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竟然独自一人来此赏梅。”颜洵向他福了福。

经过书社主人的介绍，颜洵这才知晓，原来这位红衣少年便是抚远将军的，名唤琚翔。

“无妨，无妨……”玄明神飘忽着，这才想起去寻颜洵的影。他看到颜洵的衣角从门后消失，很显然，她早就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玄明心里一，顾不得弱地半倚着他的玉茗，起便追了去。

“没想到又碰见了颜小。”

玄明愣了一瞬，放了搀扶着玉茗的手，慌忙解释着，“小将军认错了，这位只是我的表妹。”

抚远将军常年镇守西北边疆，此番回京述职，才带上了他的。琚翔同这书社的主人算是旧识，受了他的邀请来此地“见见世面”。偏偏他一个惯常舞刀枪的人，最没耐心写诗。诗社中的一些人听了他的份后，也只当他是西北来的大老，不得这些风雅之事。他倒也乐得清净，自己跑到后院闲逛。琚翔看后院的石榴得正好，心思活络想要摘几个来尝尝，没想到一个没拿稳，险些砸到了颜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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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琚翔也确实是个有能耐的。他生于武将世家，自幼便已随军上过沙场，也曾立过赫赫战功。只可惜如今朝堂上重文抑武，那些乌衣门第更喜书香世家，故而他一直也不曾定亲。

“是在失礼了。琚某初来乍到，只看得一对才佳人很是登对，并没有多想。”琚翔故作恍然大悟，抱拳向玄明欠了欠。只是这言语中到底有几分歉意，恐怕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

因着少年正俯同她小声对话，说话时，他吐的气就扑在她的耳旁，将她的耳尖都熏红了。颜洵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倒换来少年意味不明的一声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