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结(3/3)

他才在一声沉叹后幽幽问：“……他怎么样？”

“他看起来还不错。”她不假思索地如实相告。

“……我知我不该那样，Del。但我当时只是…我真的很困惑，”Harry垂重新同她视线相接，抑制已久的宣甚至令他有些语无次，声音也略微发颤，“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跟那个人站在一边。”

“或许他并没有和他站在一边，Harry，”Delilah执起他垂落在侧的一只手，依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或许一切都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

Harry的呼声开始变得急促而沉重，嘴里喃喃地反驳着她：“可是……”

“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寻找真相。”

她注视着他，用无比柔和的吻将从前的承诺再度重申。又自嘴角扬起一个带着抚意味的微笑，以指端轻轻挲着对方温的掌心。

“但我必须得找到他，Del，”Harry一脸认真地调着，顺势将她的手包裹住，邃眸里盛满了无可动摇的偏执，“无论如何。”

“那么，如果现在暂时还找不到他，就不妨先换一个切。”

他闻言眉心不自觉地一，却并未说些什么，只颇为不解地静静看着她。

“……我是说，那个偷走翔翼的人，”Del试探地开，并且刻意停顿了几秒以观察他神的细微变化，“蜘蛛侠总是会和他同时现，包括…你父亲去世的那天晚上。这很可疑，对吗？但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仍然不知他究竟是谁。”

“我父亲生前曾经调查过这件事，但一无所获，”Harry眉低垂，陈述时几乎没带着任何语气，“那个人在离开之前，杀掉了唯一的目击者Dr.Stromm。”

“我想，那个人一定与你父亲的事有关……”

话音未落，Delilah便顿时到心脏开始猛烈地收缩起来，一时间竟张到无法同他神汇。只好惶遽地落帘，作镇定地接着说去：

“……更何况，他很可能就是Oscorp的人员。不然他本无法轻易到实验室偷走翔翼，而且也不会…毫无理由地杀掉那些董事会成员。”

幸而Harry似乎并未捕捉到她的异常，只在思量片刻后怅然开：“但是这件事已经被搁置很久，可能很难再有什么展，尤其是最近又了Otto的事……”

“我相信你，Harry，”Del抬定定地望着他，同时还不忘以提供思路的方式继续引导对方，“我想，如果直接从有权限实验室的人员手，这个范围并不算太大。”

“好，”他若有所思地，握住她的那只大手有意无意地了，“我会继续查去的。”

见对方采纳了自己的建议，Delilah绷的心弦才终于缓和些许。于是展颜轻笑，半扬着眉作着提醒：“所以，现在可不是工作时间。”

而Harry却对这提醒恍若未闻，并不任何回应。只意味地盯着她，丝毫不肯将灼灼目光移开半寸。

正疑惑间，对方却已其不意地张开双臂揽她怀。再反应过来时，颊侧已然贴着他缓缓起伏的实，节奏均匀的心声也极其清晰地萦绕在耳边。

“如果没有你的话，”他将颌抵在她鬓边，以沉声呢喃打破寂然，“我真的不知……”

“……别任何不切实际的假设，Harry，”Del将对方这酝酿已久的低语生生地拦断，也抬手抚上他的肩背，莫名地开始到鼻酸，“我现在就在你边，陪着你面对一切，不是吗？”